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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 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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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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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开口吃,爷爷就回来了,和母亲一块,妹妹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更多小说 LTXSFB.cOm

    爷爷掀开门帘就说:“你个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害得一家人好找!”我嚼着冷馒头,支吾着,找了些借口说和同学在外面玩忘了时间。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编上这借口,做错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掩饰呢?

    期间,我偷偷瞟了母亲一眼。

    她面无表情,但在目光碰触的一刹那明显眨了眨眼。我吃饭的时候,他们仨在一旁唠嗑。

    先说爷爷的病,又说今年麦子如何如何,最后还是说到了父亲。母亲说不用担心了,余下的4万已经凑齐了。

    爷爷磕着烟袋问:“从哪儿弄的?”

    母亲说:“管同事借了5千,剩下3万5西水屯我妹夫那先拿出来。”

    爷爷冷哼一声,含着浓痰说:“陆永平这个王八蛋,全是他害的!那个什么老板还不是他引来的?”

    奶奶不说话,又开始抹眼泪。

    我突然一阵火起,摔了筷子,腾地站起来,吼道:“妈的,我去杀了这个王八蛋!”

    三个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

    还是奶奶反应最快,过来搂住我说:“我的傻小子啊。”

    爷爷说:“看看,看看,说的什么话!好歹是你小姨父。”

    母亲端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没说。

    “我刚那是气话,说句公道话,这事是和平自己弄出来的,哎……他跟我说过这事,我当时真该好好劝劝他。”

    爷爷说着,眼里闪起了泪花:“怨不得小姨夫。再说要不是他帮忙,这事情更麻烦咯。”

    大家又开始劝爷爷不要伤心过度,而我却发现,内心的惶恐不安,却随着这么一嚷,突然不见了踪影。一切又像回复到了正常的模样。

    只有内心的深处,比我这个主人还早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5点钟醒来,再也睡不着。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白天那一幕的回放,只是场景的姨父换成了我……

    醒来后,我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母亲胯间那团赭红色的肉,还有抽送间在里面带出来的水儿,其实当时我也没怎么看得清,但我觉得就是这样的。

    我感到老二硬邦邦的,心里更加烦乱。

    不一会儿母亲在门外问我几点起来,早上不还有比赛。我没吭声,盯着天花板发呆。母亲又问了两声,见我没有回应,就拧开了门。

    我赶紧闭上眼,母亲敲敲门说:“别装了,不还有运动会,快点起来!这么大了还赖床啊。”母亲语气如常,云淡风轻。

    我说:“8点钟比赛才开始,还早着呢。”

    在床上磨蹭到6点半才起来。天已大亮。

    下到去,妹妹刚吃完了早饭,摇晃着那条和邴婕差不多款式的马尾,正在背书包。

    妹妹背好书包,对着我一个鬼脸,一声“大懒猪”就一顿小跑跑了出去了,我心不在焉,也没回嘴,甚至嗯了一声应下来了。

    桌子上是老三样:油饼,米粥,凉拌黄瓜。

    我洗洗脸,刚要动手吃饭,姨父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林啊,今天还有比赛吧?”

    我想回一句他,却发现如鲠在喉,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好继续埋头喝粥,不搭理他。

    姨父笑眯眯的,在我旁边坐下,点上一颗烟。过了半晌,他说:“小林啊,我知道昨天是你。”

    我装傻说:“什么昨天?”

    他说:“呵呵,都看见你的车了,忘了吧?”

    我这才想起,昨天人跑了,自行车还扔在家门口。现在透过绿色门帘,能模模糊糊看见它扎在院子里。

    “我帮你搬到隔壁了,你妈不知道。”

    我心下气恼,把黄瓜咬得脆响。『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姨父拍拍我的手,叹了口气说:“我说那是猫弄的,你也别怪姨父啊小林,这里面的事情复杂得很,你不懂……”

    “我懂。”

    我打断了他的话,他嘿嘿一声,继续说道:“你也别怪你妈,你爸的情况你也清楚,这前前后后一下子弄进去几十万,谁知道猴年马月能还啊。我那钱说是借,其实就是给嘛,谁还指望还呢?”

    我放下筷子说:“这什么老板还不是你引过来的人?”

    姨父愣了下,看他发愣的样子倒不似作假:“你听谁乱嚼舌头?”

    我又拿了个油饼,嚼在嘴里,不再说话。

    陆永平拍拍桌子:“这姓史的是我引过来的不假,但我引他来是玩牌,又没整啥公司了、投资分红了、高利贷了,对不对?这也能怨到我头上?”我说:“人家都投钱,你怎么不投钱?”

    姨父说:“怎么没?我不投了1万?还是你爸让我跟着投我才投的,那笔钱我现在还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就当扔水里了。”我冷哼一声,继续嚼黄瓜。

    姨父一阵抱怨后,很快又堆起了笑脸:“好好好,都是姨父的错,姨父没能替你爸把好关。但咱们想办法,对不对,咱们想办法把我和平老弟捞出来,行不行?”

    现在想来,姨父也是个厉害角色,他在乡间名声差得很,平时下面养着一群地痞流氓,横行乡里欺压良民,可谓“村霸”。

    但就这样的村霸,却逍遥法外,还当选上了村支书。他用不干净的手段豪取强夺,贪污受贿,那是远近闻名。不时有人到乡里、县里告状,调查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姨父倒是安然无恙。

    “我不在乎。”我放下筷子说:“你要没事儿,我先走了。”

    他急忙拉住我:“别急啊小林,姨父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继续说:“昨天那事儿可不能乱说,姨父这又老又丑的不要紧,可不能坏了你妈的名声。”

    “我呸!你做得出还怕别人嚼舌根?”

    我站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他又拉住我:“自己外甥,姨父肯定相信你。但你这正长身体,平常训练量又大,营养可要跟上啊。”

    我整不明白他那话啥意思,他说着,从裤兜里摸出四百块钱往我手里塞。这点我倒始料未及,不由愣住了。

    姨父贱兮兮地笑道:“拿着吧,亲外甥,咱都一家人,以后有啥事儿就跟姨父说。”

    我犹豫了下,还是捏到了手里。

    别怨我没骨气,你不晓得在那个年代,四百块意味着什么,那会在县里工厂打工,一个月工资也就这个数。而这笔钱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又意味着多少可能性。

    这俨然就是一笔巨款!

    但就这么拿钱我面子上又过不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了句:“我这不是为你,是为我妈!”才把钱放进兜里。

    姨父笑嘻嘻的,一连串的我知道,我懂,我明白。

    和姨父一起出来,在大门口却碰到母亲。姨父带着贱兮兮的笑容,说:“兰姐,正有些正事找你谈谈呢。”

    母亲若无其事地:“刚走开了下,你先进去坐坐吧。”她说完又对着我嘱咐我路上慢点。

    母亲的表情什么淡然,和平常差不多,我昨天要不是窥见她和姨父的丑事,还真的就这么被蒙住了。什么狗屁正事!值得你大清早这么赶过来!

    我低头应着母亲的话,推车就往外走去,在经过姨父身边时踩了他一脚。他没喊出来,却哈哈地笑着:“算了算了,刚接个电话,临时有些事,改天吧。”

    “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母亲再次淡然地说道。

    我没吭声,在门口站了半晌,等陆永平走远才上了自行车。

    路上碰到几个同学,就一块到台球厅捣了会儿球。有个家伙问起父亲的事,弄得我心烦意乱,就蹬上车去了一中。

    在操场上溜达两圈,又到饭点了。跟随大部队一起吃了饭,到体育馆休息片刻,比赛就开始了。

    今天是800M,入围的有16个人,分两组,我跑了B组第2。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我踩着尾巴,拿了个第3名。

    晚上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饭。她问我成绩怎么样,我淡淡地说还行。母亲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吃饭时沉默得可怕,幸亏有电视机开着。吃完饭,我刚要出去,母亲叫住我:“林林。”

    我说:“咋了?”

    母亲说:“恭喜你拿了奖。”

    “嗯。”我没吭声,径直进了自己房间。

    这些年来,我和母亲一直是这么相处的,很少说一些很亲密的话。

    早几年她管我管得特别严,我没少因为各种闯祸挨鸡毛掸子,但这几年不知道是打倦了还是对我死心了,没再抽过我了,按照我爷爷的说法是我长大了,怕再这样打伤了我的自尊。

    我也貌似真的长大了,没有以前那么不知天高地厚,没再闯什么不知轻重的祸,虽然依旧会逃课,偶尔打下架,但都不是些太严重的事情。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那本《福尔摩斯》翻开丢掉来来回回几次,怎么也看不进去。

    我的脑子里全是母亲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掰开腿挨操的画面,那些画面就像一团挥散不去的烟雾笼罩着我的脑袋。

    我翻身下床,往窗外看去,院子里只亮着一盏长明灯。

    我合上窗插上插销,拉上了窗帘,把门反锁,这一系列安全措施做完后,我回到床边,趴在地板上,将床底的两箱杂货左右推开,再把藏身于后的一个小木箱拉了出来。

    木箱里放的全是一些书本杂物,杂物拨开后,里面还有一个小木箱,小木箱打开,里面放了一条纯白色的、有蕾丝花边的、绣花图案的内裤。

    内裤是母亲的,而且拿来的时候是母亲刚换下没多久丢在面盆里,如今拿起来凑到鼻子前轻轻地嗅了一口,除了自己射在上面的精液干涸后那种腥臭味外,一年多过去了,我还仿佛能闻到母亲那芬芳的体香。

    我扯下裤头,胯下那根肉棒早已经怒挺朝天,这个小兄弟一直是我引以自傲的东西,每当和小伙伴一起在路边撒尿,他们那些羡慕的眼光都无比地满足我的虚荣心。

    我将母亲内裤的裆部对准肉棒那硕大的蘑菇头包裹上去,一边幻想着自己插进了母亲那褚红色的逼穴内,开始前后撸动了起来。

    以往的幻想多数来源于录像厅电视里那些外国女人,如今,幻想中的画面清晰无比,没多久,我又在那条内裤上增加了更多我的痕迹。

    第三天上午是1500M决赛。我撒开了腿,可劲跑,一不小心就拿了个冠军。教练高兴地把我抱了又抱,好像是他自己拿了奖一样。

    大家都向我祝贺,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教练让我发表几句感言。我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末了才看见邴婕也站在人群里,我登时又来了劲。

    只有我的亲妹妹严舒雅和她的同学在交头接耳,完全没有上来给我这个哥哥说上一两句好话。不过我也并不在意。

    不知道为啥,我和这个妹妹的感情甚至不如那些平时厮混在一起的小伙伴们。我们就像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性子也完全不一样。我性子野,她文静,我比较亲母亲,她比较亲父亲,几乎什么都是对着干似的。

    要说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就是我和她发育都比一般人来的好,在各自的班里面都是鹤立鸡群。这大概和遗传有关系吧。

    晚上母亲很高兴,和昨天那几句轻飘飘的好话不一样,笑容都写在了脸上。她做了好几个菜,把爷爷奶奶叫过来一起吃。

    奶奶叹口气说:“林林啊,就是比和平强。”

    爷爷忙骂奶奶说的是什么话。奶奶说:“我的儿啊,不知啥时候能见上一面。”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爷爷说刚托人打听过,审理日期已经定好了,过了五一假就能收到法院传票了。完了又对我说:“林林放心,只要把集资款还上去就没什么大问题。”

    整个过程母亲没说一句话。我则只是埋头苦干。妹妹眼睛又开始红了,但她向来是不参与这样的话题的。

    本来庆祝我夺冠的晚饭吃得愁云惨淡,我颇为不是滋味。

    5月5号下午举行闭幕式,由赞助商亲自颁奖。像生产队发猪肉,我分得了两块奖牌和两张奖状。

    晚上学校弄了个庆功宴,请整个田径队啜一顿,主要校领导也齐到场。又是没完没了的讲话,我实在受不了,就偷偷溜了出来。

    兜里有钱了,我也不在意这个了,在路上烤了几份香辣串,边吃边往家里赶。

    到了家门口,大门紧锁,我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掏钥匙开了门,家里黑乎乎的,只有父母卧室透出少许粉色灯光。

    我径直进了厨房,找一圈也没什么吃的,只好泡了包方便面。期间我下意识听了听,父母卧室并没有什么响动。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傻逼,疑邻盗斧。

    泡面快吃完时,外面传来了响动,那慢条斯理的脚步声让我心里一沉。姨父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挺着个大肚子。

    看到我在厨房里,他显得一点儿也不吃惊,他笑着说:“哟,小林,怎么,还没吃饭?”

    我没搭理他。他干笑两声,拉了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下:“走,姨父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随便说。”

    我把面汤喝得刺溜刺溜响,他自讨没趣,只好站了起来,说:“亲外甥啊,有啥难处给你姨父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撩起门帘,他又转过身来:“你营养费花完没,不够姨父再给你点。”

    那400块我还没找机会怎么花,心里面有许多想买的东西,问题都要出县城才有的买。

    我看他那嬉皮笑脸和那蛤蟆一样的面容,没来由感到一阵恶心,我说:“你没事儿就快滚吧。”

    我突然间很想冲进母亲的房子里,心里猜想着,她此时应该刚手忙脚乱地刚刚穿好了衣服。

    没想到我心躁动着,姨父又拍了两张老人头过来,这次我直接拿起就踹兜里,瞪了他一眼,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我忘了点东西,我去拿一下。”然后推着自行车又出了门。

    找小伙伴玩当然是假的。这次我学机灵了,在家那边拐一个弯,把自行车往沟里一丢,才回来三两下爬上了围墙,像电视里古代行刺的刺客一般猫着身子在墙上走了一段,又爬上了奶奶院子的那厨房顶上。

    在黑暗的掩护下,我小心地把头抬高起来,此时正巧看到姨父推开了母亲的房门走了进去。

    我什么也看不着,什么也听不到,但就这么干趴着过了十几二十分钟,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略微抬高脑袋,姨父光着上身从母亲的房子里走了出来,没等他走出几步,母亲跟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下身穿了一条粉白色的裙子,上身没有穿衣服,只是一件大号的大红胸罩约束着她胸前那对大奶子,我在上面这个角度看过能看到那两座乳峰间那深深的沟壑。

    母亲并没有完全走出来,她站在房门口,把手中大致是姨父的衣服往院子里一丢,什么话也没说就回了房间里,然后传来了沉重的关门声。

    姨父从地上捡起姨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冷笑,又好像没有。

    我遛下来,把自行车扶起就是一顿猛踩,村里的路灯昏黄,十个有六个都是瞎的。

    沿着二大街,我一路走到了村北头,那里是成片的麦田。小麦快熟了,在晚风里撒下香甜的芬芳,远处的丛丛树影像幅剪贴画。

    再往远处是水电站,灯火通明。此刻天空明净,星光璀璨,此情此景,我揣着兜里的那两张老人头,不知道为何一阵悲从中来,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

    直哭得瑟瑟发抖,心绪才平复下来。抹了把脸,清清鼻涕,我转身往家走。

    我印象记得我上学后,就很少哭了。像这样难受的,还是第一次。

    最难受的是,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难受些什么。我明明已经接受了姨父和母亲的事情,但又好像难以抑制地感到耻辱、愤怒、悲伤、仇恨……

    远远看到母亲站在胡同口,我快走近时,她一闪身就没了影。

    进了院子,已经完全换了一身衣服的母亲问我怎么没吃饭。我说吃了,没吃饱。

    她问我还想吃什么。我说现在饱了,就进了自己房间。脱完衣服躺到床上时,母亲在院子里喊:不洗洗就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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