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早就听说过牟融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不过如此。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从昏睡中醒过来的牟融不发一言一语,他一醒来时就全身软绵绵的不着半分气力,心知中了敌人的暗算。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妇,年纪不太大,约莫三十出头,明眸皓齿,气质娴雅,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套衫,再加上肤若凝脂,有如一朵墨菊灿烂开放。
牟融缓缓地闭上眼睛,他城府本深,又精明过人,自知虎入狼穴,不得善终,早已不存生还的念头。只是心中一直存有对爱妻的内疚,真不知脆弱如许的她将会如何度过往后的日子。
少妇仔细的观察着他,轻轻一笑,”早就听说牟先生的爱人关昭雄美若天仙,是京城一绝,不知是怎样美丽的一个尤物?真想当面好好瞧瞧……”
她话一说完,见牟融虽然面色不改,但左手小指头仍是轻微颤动,显是内心有所触动,于是走近几步,贴着牟融的耳朵,”牟先生就不想知道,你的爱妻现在如何吗?要知道,现在门外的那些男人们可是如狼似虎哟……”她语带双关,似有所指,却又不明言关昭雄现状,显然是故意在摧残牟融的意志。
牟融慢慢地张开眼睛,眸子里露出厌恶和愤恨的目光,他心知这伙人无恶不作,做起事情来不择手段,龚开他们未必能抵挡住他们的下三滥手段,此时的关昭雄就算没有落在他们手上,也是情势危急。
“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少妇见他终于开口了,知道击中了他的要害,妩媚笑道:”牟先生果然是伉俪情深,真是男子汉大丈夫呀,我真是羡慕你家太太,好贴心的小官人哟……”
她这一发嗲,声音柔柔腻腻得要渗透进人的骨髓里去,秋波流转间更是媚眼如丝,”我就不信牟先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牟融的胸部,小指指甲划刮着他的胸毛,自上而下,然后逗留在他的肚脐眼慢慢地搓着。
饶是牟融身经百战,意志刚强,被她这么轻轻地一拨拉,仍是全身一震,暗呼不妙,今日看来要糟,真是遇上对手了!
这时,挂在墙上的鸟型壁钟伸出了舌头,响了一下,已是晚上六点半了。牟融猛然一惊,见窗外灯火星明,霓虹灯的巨大招牌发出耀人眼目的光芒,心想,这却是在何处?
少妇嫣然一笑,”牟先生,我跟你说,咱们现在正在天地大酒店。
你肚子饿了吧,刚才我就听到你肚子在咕咕叫呢,嘻嘻……”
牟融大吃一惊,心想,这伙人真是胆大包天了。要知道,天地大酒店距市公安局仅百米之远,也是公安局定点饭店,他们把自己关在这里,摆明了是不把公安局放在眼中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牟先生,你以为呢?”少妇手上端了杯咖啡,神态自若地呷了一口。
牟融长长地吸了口气,心道,这女子好生厉害,竟似能看透了人的心思,自己心中所想,全被她一一道出答案。闻着那淡淡细细的咖啡香气,他真感到有些肚饿,已近一天没有进食了!
此刻,莲花吊灯自天花板上流泻下瑰丽的光彩,照在那少妇身上,更是给她蒙上了一层美丽的外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此时,她着咖啡杯的小指翘将起来,用葱葱玉指来比喻绝不为过,虽是淡淡着装,也让人觉得她浑身珠光宝气,这份雍容华丽简直是与生俱来的,根本不可能训练得出来。
少妇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窈窕的身材更是款款生姿,如风摆杨柳。”牟先生,你不认识我,我却早就认识你了,打从你一进入江城,我就盯上你了。”她缓缓地蹲在牟融身前,半躺在沙发上的他仍旧英气勃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初时我以为你只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酒囊饭袋而已。没想到,你却能挖出姚迦来,真是了不得呀……要知道,像她这种老牌间谍……唉,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我最后的结局,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她原本淡雅从容,却忽然语气萧索,显是想到了间谍的下场,心有所动。
牟融心知此女乃是劲敌,见她突然委顿,却无丝毫松懈之意,也不搭言,眼光所注,只是桌子上的一尊红木弥陀佛雕像。
少妇也是不再言语,沉默许久。”牟先生文武双全,小女子试弹一曲,请您评判如何?”她忽而感伤,忽而矫情,情绪变化之快速,也是出乎牟融意料之外。
少妇也不理会他不置可否的神态,从墙壁上拿下琵琶,就坐在一把小凳上,不经意地拨了一下琵琶,顿时划出一道清音,玲珑悦耳。
牟融早已看见墙壁上的这把琵琶,刚开始还以为是个摆设,没想到这少妇真是个中高手,不禁心下一凛。
“唱什么呢?嗯,请牟先生听一听这支曲儿吧。”少妇自言自语,在琵琶上调了调音,自弹自唱起来:”-想当初不相交其实妙,也无愁也无恼也不心焦。到如今作事多颠倒,误了奴家一片情,一去不来了。奴为情憔悴甚受尽折磨,却不曾博得你说半分好-“
她以”挂枝儿”的调子唱出来,悠扬情调里掺着些许哀怨,些许忧伤,再加上喉音婉转温润可人,牟融原本紧蹙的眉头在不经意当中舒展开来,心想,这女子也是个多情种,可能是心灵曾经受过重创吧。
曲音嘎然而止,少妇已是泪流满面,不着脂粉的脸上呈现出凄楚的神色。一时间,房间里气氛凝重起来了。少妇却展颜一笑,”让牟先生见笑了。”
她的破涕为笑来得突然,恰如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牟融见她忽悲忽喜,实是让人无法捉摸,心下正在感慨之际,却没想到那少妇更有惊人之举。
只见少妇把琵琶放在桌子上,然后正面对着牟融,缓缓地脱下穿在最外面的套衫,露出了大红色湖绣乳罩,接着又解下了腰间的裤系,丰腴秀美的双股上刺着两朵色彩斑斓的牡丹。
牟融急忙闭上眼睛,倒也不是非礼勿视,他什么阵仗没见过,但今日这少妇行事之诡异实是出乎人意料,他是实在不得不防。然而,虽是闭上眼睛,但心中仍然激荡着刚才那少妇哀回的清音和那绝世的容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世间情事,终是难料……牟先生,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少妇慢慢地蹲了下来,玉手轻拂,已是按在了牟融的下体上,鼓鼓而起的yīn部掩饰不了牟融已被挑起的情欲,虽然意图扼杀,却是徒呼奈何。
牟融长叹一声,不敢正视自己生气勃勃的阳物,张扬在少妇的面前。
蓦地一股温热紧紧地包裹住了牟融昂扬玉立的阳jīng,这jīng体通硬,直直足有二十公分,硬生生地顶在了少妇的咽喉深处。少妇哽咽一下,把那蟒首含入了喉管,美目顾盼,见牟融脸色通红,呼吸急促,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要知道,这口交功夫,大抵还要看所纳深喉之功,咽喉吞吐之际,似有无穷引力吸纳着guī头马眼,任你柳下惠再世,也要欲海翻波。
牟融平日与关昭雄夫妻恩爱之际,虽有口交,却也是浅尝则止,毕竟关昭雄并没有练过这等”吹箫”神功,最多只是把他的阳jīng吸舔一番,饶是这样,也足以让他欲仙欲死。今日,让他碰上了这少妇的吸功,是他平生第一次领教了口交的神妙。
少妇并不着急,双手的小指甲轮番在牟融的两颗睾丸上浅刮慢划,忽紧忽松,忽快忽悠,不时地,还把他的yīn毛轻扯数下,这一套”组合”之功,果然不同凡响。牟融的脸上沁出了细如朝露的轻汗,高挺的鼻梁渐渐放大,喉管变粗,粗大的双手突然按捺在了少妇的脑袋上,只是他双手无力,原本想突袭的劲道好象变成了抚摸一般。
他的胸口好像被什么巨大的硬物哽住了似的,想吐又吐不出来,而有一股股无法言喻的感受狂风骤雨般袭来,这感觉又是那样的舒服畅意,一波波地自胸臆间渗透,然后,蜿蜒前行……
牟融原本如鹰隼一般的眼神失去了锐利的光芒,渐渐地,变得柔和温存,他的心慢慢地敞开了,因为,此时的他早已把这少妇当成了自己的爱妻,那温柔可人的关昭雄!
他呻吟着,不加任何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的能量和激情,任丹田内滚滚浊流狂泄殆尽。少妇猝不及防,几乎被牟融猛然倾泄的激流呛住,所幸她训练有素,仍是沉着地将这些粘稠的jīng液尽数吞下。
少妇吐出了那犹自刚硬的阳jīng,轻呼一声,左手频摇,仍是执着它的jīng体。
右手手指轻轻一勾,内裤哗然掉落,露出了精也白似的yīn部,通体无毛,洁白如雪,中间一滴樱红点缀在一条长长的狭缝上,端的是艳丽无边。
此时,牟融半躺在沙发上,仍然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只是心底清楚,自己再也不是往日的牟融了。他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一股浓稠的暖香沉沉地纳入了他的刚强。”啵”的一声,间杂着少妇低回的娇呼,整个房间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响声。
牟融的内心在颤栗,如风中的松针,在寒风的凛冽里,脱离母体,下坠成泥。
既然,硕大的阳物已然滚烫如火,那么,是否还需再戴上那顶黑漆的面具?
欲望如烧,豁然燃开了冷酷的松林——那些死了的,活着的,牺牲和冷漠,都使得他怦怦心跳。
少妇的身姿袅袅地腾挪着,就如一道乡间的炊烟,悠悠地,飘成红色的浪漫,缕缕幽香自齿郏间荡漾开来,弥漫在这片欢情之中。对于这场性爱,她是用心去陶醉的……牟融的阳物热情饱满,几乎要顶破了她yīn牝内的蚌肉娇柔,这种感觉是很难描绘的,似乎极脆、极薄,却又充满了原始张扬的伟力。牝间的jīng液化成纯色乳白的凝脂,正丝丝缕缕地浇灌在牟融清朗的性器上,橙黄如蜜,错彩镂金。
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出少妇的乳房并不大,秀气玲珑,配合她精致纤巧的身材,不啻于是造物主完美的搭配。情深处,少妇搓摩着自己的乳房,仿佛在这种自我陶醉间,她能细细感受到情爱的欢愉和畅意。她能深深地感觉得到,身下的牟融正在配合着她不急不徐的节奏,性器与性器交合时的咝咝作响只是前奏而已,还有那条漫长的征服过程!
耳边,飘浮着少妇细若游丝的呻吟,好象带着晨霭打湿的薄霜,披着冬季的清冷,沉重地压在了牟融的心头。
牟融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快意。他的内心在挣扎,这种命运残酷的捉弄!当少妇的那种温热重重叠叠在他的硬物上时,他先是听到了胸口间好似金箔撕裂的声音,在枯涩中,透着尖锐的清脆,又似寒风中的稻草,随着风,随着阳光的远去,纷纷坠落。
少妇粉嫩的臀部在抬放之间,呈现出一种近乎完美的冷色调,长长细细的yīn缝如一道涌,剧烈地变幻摇荡,让你感觉到,身处于茫茫汪洋之中。
而群山波浪翻涌无穷,直至生命的海岸线。她颠簸着,像一叶扁舟漂流在不平的海面上,满室的yín浪,在海之灵的清啸里,摇晃,摇晃。
猝然,牟融发出了一声悲鸣。这风趣如晦的夜色,星月无光,他的体内有熊熊的烈火,燃烧在这幽邃的苍穹底下。在恍惚中,牟融肝肠寸断!蜕皮的痛苦,有如凤凰的涅磐!
如果,是匹战马,只有死在战场上才是悲壮的!
英雄的风,在此刻嘎然而止。
做为战士的牟融在此刻,意识到了,奔流在脉管内的勇健的血,将不能和战友们一起燃烧在搏杀的草原和山谷了……体内某个部位嘎的一声发生了断裂,有一把无情的剪刀在一寸一寸地剪着他灵魂的缺口。
诱惑是一把寒冰冰的刀,正率直地穿过牟融的胸膛。蓦地,他闻到了野丁香花酒糟似的浓香异味,这是属于他的那份特殊的腥膻,他哈哈狂笑,吐出了一口浓烈粘稠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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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关昭雄一睁开惺松的双眼,眼前便是龚开那憨厚的脸庞和亲切的笑容。”嫂子,您醒了?”龚开有着那种让人一见就放心的忠厚气质,而这种默契的心意,关昭雄早已曾经体会。尽管感觉着有一种温暖的潮汐在汹涌地熨贴着yīn道的内壁,让她的心上有着一种焦躁的不安,不明白怎么就会突然睡着了?
或许是今天过于紧张的缘故吧。经水来得比往常的多,关昭雄感到一丝的兴奋和恐惧,没有男人关怀的世界里,自己真是渺小如尘,就像是下牝潮水中的一片小泡沫,没有任何的棱角,只会在无形中溶解、消失。”嗯,郎大校呢?是不是很晚了?”
“是呀。郎科长说您太累了,所以让我不要吵醒你。他有事先走了。”龚开不敢正眼看她,那种绝世的清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撩拨着他胸中蠢蠢欲动的魔欲。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关昭雄刚刚从春梦中醒来,虽然经过一番的疾风骤雨,但她自己浑然不觉,只觉着体内沉淀着异样的春潮,心中浮泛着一缕浓艳的念想。适才,郎宗对她的一番蹂躏不曾摧残她的美丽,反而使她平添了几分春情的妩媚。
龚开原本是坐在楼下等候的,不到半个小时,郎宗就下楼了,吩咐他好好的看护好关昭雄,然后就匆匆地走了。于他质朴的心中,并不曾怀疑什么。待他进屋后,只见关昭雄憨睡如婴孩,那种美艳绝伦和骨子里透出的清雅高贵,令他震惊不已。
“神骨每凝秋涧水,精华多射暮山虹。”睡梦中的关昭雄俨然是一幅海棠春睡图,艳红明绿,湛蓝粉紫,萤白嫩黄,光彩照人,龚开不得不坐下来细细端详,疲软的双脚支撑不了这份沉重的美丽!
“哦。我们回去吧,刚才真不好意思,与大校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真是没有礼貌呀……”关昭雄微敛秀眉,含蓄地微笑,娇靥上浮浅着些许的歉意。
“没事的。你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这么倦困。郎科长怎么可能会介意呢?”龚开素来敬重自己的顶头上司,内心里丝毫不起疑心,”组织上考虑你的安全,已经安排你住到凌云别墅,咱们现在就去那边吧。”
“可是我的行李都还在招待所,这怎么办?”关昭雄想起昨天刚刚换下未洗的衣服都还在公安招待所,有些着急。
“不要紧,刚才我已经安排了几个女警去拿行李。您放心吧。”龚开安慰她,顺手从桌上拿起关昭雄的围巾,”咱们走吧。”
车子一路无事,开到了凌云别墅。
“嫂子,您先住这儿,等我们找到牟哥后,再搬出来。”龚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打开了房门。
“啊,这么高档!这要多贵呀?”关昭雄被这套别墅的奢华所震惊,”我一个人不用住这么大的。”
“嫂子,您住楼上,我们会安排人住在楼下保护你。您放心的住吧,这是江城最安全的地方,中央领导和外国政要也都是歇在这里。”龚开打开巨型莲花吊灯,五彩霞光从天花板上流泻直下,照射在关昭雄身上,可谓是”云鬓花颜金步摇”了。
“龚开,你呢?你不留在这儿保护我吗?”关昭雄温柔地看着龚开,目光中饱含着些许期待,又似乎有些许的哀怨。
“我,我……嫂子,组织安排我明天回北京,有新的任务交给我。这里会由市公安局接手防护的。”龚开错开关昭雄风情万种的双眼,她的纤弱与单薄,她的温柔与哀婉,总教人魂不守舍。霎时,龚开的心乱了……
“你,唉……好吧,既然组织上有安排,你就去吧。只是,只是……你牟哥还下落不明,你就要走了……”关昭雄长叹一声,面容顿时灰暗如墨,然后久久不语。
龚开的心乱如麻,可自己又能如何呢?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由不得自己擅做主张的。
偌大的房子里突然沉寂无声,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脏的搏动声。龚开猛然抬头,只见关昭雄乌黑晶亮的双眼正在注视着他,温情脉脉,蕴藏着不可抵挡的力量。就在此时,关昭雄已是”嘤咛”一声地瘫软下来,倒在了龚开的怀抱里,”龚开,我好害怕!好害怕……自己一个人,没有人陪我……”
龚开极力想挣脱那种诱人的姣艳,可内心里又有一种力量在鼓舞着他,催生着体内蓬勃的欲望。而这种欲望沛然莫之能御,正一寸一寸地往胸口上窜,他忍不住
“啊”了一声紧紧地抱着关昭雄那温香软玉的胴体。
不!我不能!这是我的嫂子,我不能做对不起牟哥的事!理智的声音从大脑的一端响起,提醒着他。
来吧!既然无可逃避,索性沉沦到底吧!情欲的足音在大脑的另一端踅响,诱惑着他。
关昭雄抬起头来,红若朱丹的樱唇已是和龚开噙在一起,俩人如饥如渴地交流着,丁香暗吐,甜津横渡,细细咀嚼着彼此深深的无奈和娇情。
龚开的手探入了关昭雄的乳罩里,那胴体的浮凸极尽婀娜,饱满而不失其秀气玲珑,让人手感细腻温润,带着一种从容的冲动。他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挟着那颗花生米大小的乳尖,摆弄了数下,然后用整支手掌覆盖住了她的乳房。不用脱下她的寸缕,也足以叫龚开心魂俱散,几乎要崩溃了似的。更何况,更何况,此刻他的下体,yáng具刚硬地在关昭雄的盈盈一握之间!
“啊,我好热……龚开,我,我好热呀……”关昭雄的每一声娇呼都是媚入骨髓的,却又带着几分的含蓄和羞怯。长久以来深藏心底的yín欲像林间鼓荡的风,躁动、诱惑和欲望,染满了天宝蓝的颜色。她固执地认为,人类最初的欲望就是做爱,无论是为了制造生命,还是取悦对方,这种萌芽的愿望应该是世上最最朴素无华的。
龚开的手渐渐下滑,先是抚摸着关昭雄浑圆精细的肚脐眼,再蜿蜒蛇行,正要再往下时,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响声。”啊,嫂子……”他急忙推开了正沉浸于爱欲缠绵之中的关昭雄,但见她媚眼如丝,粉颊堆红,不禁一阵的意乱心迷。
“嫂子,有人来了。您先上楼吧。”
“嗯,你一切小心些……我,我,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关昭雄毕竟也非常人,知道眼前局势于自己相当不利。那日在潮菜馆差点被人劫持,若非姬晓凤带枪,惊退了敌人,可能要失踪的就不仅仅是丈夫牟融,恐怕夫妻俩要双双落难了。
来人一共四人,三男一女,虽然都是身着便装,龚开仍能看出他们骨子里透出来的飒爽之气。”龚队长,我们奉命前来报到,首长有令,一切行动都听您指挥。”这四人一见到站在门首的龚开,都齐唰唰地向他敬礼。
龚开注意到,他们行的是标准的军礼,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抬目一看,伫立在二楼窗帘后的关昭雄影子一闪,窈窕的身姿顿时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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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番江城的经历,关昭雄总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威胁正弥漫在四周,无论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兄弟。虽然都是最亲的亲人,总感觉到离自己最近,却又那么的遥远。从知道丈夫真实的身份开始,她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这种蒙在鼓里的感觉于她是非常的不好受的。尽管自己深爱着牟融,也知道牟融同样深爱着自己,但彼此都有着自己一方隐藏的天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让她倍感遗憾的事。
打从十五岁的那个夏夜开始,关昭雄就在心中筑起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堡垒,而且越垒越高,随着岁月的流逝,越发显出它的浑圆与自觉,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人去窥视。除了常常的念想,任何人任何方式的亲近都不会被她所容纳。
往事像一张发黄的纸,写着几段零碎的文字,里面承载着她的悲与欢。总是在静夜里披衣坐起,在莹莹的月光下细细揣摩,把握生命中的这份威压的神秘。
关昭雄抚摸着自己清清亮亮的yīn牝,柔软舒美,流淌着一条静静的河,时不时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她不禁轻轻笑了一笑,关化最喜欢触摸和吮吸这方草丰水美的圣殿了,说是顶礼膜拜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她的身子一颤,心中有一种淡淡的疼,可惜他并不是第一个给自己施云布雨的亲人。在那个夏夜,是养父,是那个常年在郎江上摆渡的艄公第一个进入了她曼妙的身子,让她食骨知髓,懂得了爱欲的力量,懂得了再肥沃的土地也需要阳光的照耀和雨露的滋补……
养父从不教她什么伦理道德,甚至于她好不容易从书本上学来的生理知识都被他批得体无完肤。如果说,有一天她刚好要觉醒时,在那年的夏天,她再次沉沦了……原因就是,自己的亲弟弟跟养父一样,用同样的一种方式进入了她同样的地方。
江城的夜色是张扬的,呈现着现代都市所特有的锋芒,这是一座因含蓄而充满魅力的城市,也是一座能令人受伤的城市。关昭雄饶有兴趣地看着夜色中江城广场边的博物馆,古老与现代和谐的软色调风格有点像中世纪的欧洲,离此不到一里的地方正要矗立起一座高楼大厦,裸露着闪亮的水泥筋骨。她轻轻一叹,紧了紧睡衣上的领口,正要转身时,”在叹息什么?”
这声音浑厚有力,充满了悲悯的况味,却像一道灿然的光,瞬间照亮了她长埋心祗的yīn郁。
“这里好美!可我更想念北京,那里才是我的家。”关昭雄慢慢转过身来,痴痴地看着他,”我想念,一切关心、爱我的人。龚开,你别走……我真的,好害怕,害怕这寂寞的清夜……”
她腰间那条捆扎的细长带子解了下来,无声无息地掉在地上,光洁白皙的身子裸裎在龚开的面前,炫目刺眼。室内的温度瞬间拔高,明丽的灯光笼罩在她高贵的躯体上,没有任何的羞涩和多余的遮掩,她全身上下的一切都有一种繁绮的奢华。龚开瞪目结舌,这种复杂的美丽,有古典的圣洁,有现实的yín縻,正在不可抵挡地摧毁心中原本以为强壮的雕梁画栋。
她的美丽的眼像一双晶莹的手,正迅猛地把他的面具摘下,剥光他身上任何一块遮羞布。原来,性也可以这样直接和简单。
沐浴后的关昭雄精致完美,浑身上下充溢着浓浓的女人香,从身体的每一道缝里渗出,让龚开感觉到了,四面八方都流动着荡气回肠的媚。
细细看来,关昭雄并不瘦。之所以给龚开这样的印象,可能是因为她的身材纤巧的缘故。准确地说,躺在席梦思上的关昭雄是丰腴秀美的,就连微微的皱眉,也富含东方女性特有的灵韵。
软软的yīn毛有几处纠结,柔美地披散在她隆起的yīn阜上,龚开由于靠得太近,呼出的热气竟能吹起几丝毛发,他不知道,原来的关昭雄是非常注重梳理身下的yīn毛的。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她已无心整理这丛乱毛了,也正因为这样,yīn毛像一丛绿藻,又像一幅未曾完工的彩绘,给予龚开极具震憾力的视觉效果。霎时间,龚开唇焦舌躁。
龚开并不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靠近女人,尤其是赤裸裸的女人。他曾经不止一次的与女友激情做爱过,与其说爱她,不如说做爱更像是他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是他血脉贲张时舒缓神经的自我催眠。对于爱情的定义,他的理解是近乎等同于家庭的概念,这或多或少是受到了童年乃至少年时代以来,自己的父母和家庭给予他的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所影响。
战场上的腥风血雨留给龚开最强烈的印象就是慷慨悲歌,就是锐气昂扬,他们本能地拒绝对女性肉体的痴迷和狂热,更喜欢显示出自己恢廓坦荡超然物外的英雄气魄。
直到有一天,龚开窥视到了女人胴体的美丽,进而让他遇到了关昭雄……那如阳春白雪般的呻吟,还有让人魂牵梦绕的醉人画面,美的力量震撼了他,也催生了他对于女人新的理解,懂得女人真正的内涵——那就是美!
这种飘然出尘的风姿神貌以一种极端的无奈和忧郁击碎了他灵魂的守护,让他深深体味,只要有那么一回,就算是死了,也是无憾的人生!
那是真正的美、生机勃勃的美、让人窒息的美。龚开有些不忍,不忍心让自己亵渎这份美丽,只觉着关昭雄如水的躯体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拽着他,让他自理智的峰巅摔落。他把头埋在了关昭雄狭长的幽谷里,这片柔美的地方,是生命的源头,是销魂的乐园。
关昭雄纤纤的小手擒住了他猛然涨大的yáng具,yáng具好象要挣脱出她的掌握似的,在她的手心里弹跳数下,让她在瞬间感悟到男人物事的变幻神奇。她低低地呻吟,这声音细细软软,似乎是从喉管里挤出来的,又像是从山涧里淌出的水声,带着些许体温和腔道内的热气,显示着生命的形态。
龚开的舌头在动,伸进了她yīn牝的最深处,长舌如蛇信抖动,探索着yīn牝内壁的构造,偶尔会发现,这天然的洞穴里有着勃勃的生机。从源头处,淡淡地、浅浅地流淌着一股腥腥的馨香,久久弥漫,兴许染着夜的颜色。
关昭雄不经意地把她白白嫩嫩的小腿跨在了他的肩膀上,胴体扭转出迷人的弧线,”呀……我好痒……你,你……”她低回婉转的娇呤似断似续,毫不矫情,袅袅地漂浮。就这么一丝呻吟,就好象战斗的号角,龚开一阵的颤栗,下体的yáng具也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更凶更猛,是一把出鞘的钢刀,也是一根挺立的长枪。
“啊……嫂子!”龚开猛然把关昭雄压在身下,yáng具顶入了她幽深的狭谷,坚挺而执着,他可以想像得到,自己yáng具的棱角峥嵘地在这道湾流里闪烁着青青的光芒。她的蚌肉肥厚多汁,在yáng具的裹挟下有些暖意的颜色,红白交杂间yīn毛一簇簇地聚集在隆起的yīn阜,时不时喷洒出的yín液篷松地点缀在丰硕的小腹上。她把娇美的臀部摆放在最能让yáng具深入的位置上,这样,龚开每一次的捅刺就能深达她的花心,葳蕤的花心就散出了丝丝弱不禁风的吟咏。
关昭雄再次浪叫起来,漂浮的声音恍若风中的芦花,落在了故乡清清的溪水里,一种莫名的柔情油然而生,整个房间里好象都敷上了一层薄薄的芦花,天空里布置着苍茫的美。
第三十六章
当接到关化的手机传来问安的短讯后,关昭雄沉醉了。她久久地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任时间在那块椭圆形的镜框上涂抹绯红的光彩。
镜中的关昭雄像一朵盛开的花,圣洁而神秘,她低垂着眼睫,侧影上的神情依然一如往常的淡雅。
日出的一瞬,关昭雄屏息宁神,让黎明的光曦咏唱如一首静歌,吸入肺腑,深埋心底。
昨晚的一切是难言的。
人,就是一个复杂的生命体,欲望的沉疴早已在娘胎里伏埋,而且扎的根好深好深,让人无法自拔。或者可以这样说,每个人的意识深处都矗立着一扇心门,里面关闭着七情六欲,没有任何人知道,该什么时候打开。这扇门也终将是一辈子的负担,直至生命的极限,没有这种负担的人显然是华而不实的。比如,昨晚的自己,昨晚的龚开。
当激情过后,龚开释放出储藏的精汁时,他是疲惫的,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那一刻,他的灵魂不能随心所欲地调遣身体,超脱现实,游离在现实与躯体的边界。过后,他嚎啕大哭,自十六岁以来,他第一次这样痛快淋漓的哭,为自己的背叛,也为了自己的兄长与恩人……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关昭雄不知道。他强悍的体魄较之牟融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给予她的感觉就像是看了一篇一看就激动人心热血沸腾的流行爱情小说,过后却毫无回味的余地,不能让人在心肠里百转千回地体味。这一刻起,她份外的想着生死未卜的牟融,这个她生命中的男人给予她的岂止是生理上的满足,更是思想和灵魂的美好慰藉。
关化的短讯是及时的,它在瞬时抚慰了她寂寥的心灵,也减却了她对周遭的恐惧和惊慌。虽然他不能在春节前回国,但只要一切平安就好,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字眼比平安二字更好呢?
把电话打过去,已是一阵忙音了,显然关化已经关机。不知身处异国他乡的弟弟是在忙什么?他一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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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特街地铁站口,正面对着漂亮的拉菲叶街,右手边有大书店,新颖的家具行,时髦的服装铺,左手边淘儿唱片公司的橘红色霓虹灯永不关熄,莎士比亚工作坊和公众剧场的棕红色大楼挂着炫耀的招牌旗。在这两排耸立的楼房店面之间,曼哈顿岛下城南端的世贸大楼北楼的上空,厚厚的云层凝聚在一起,底色是银灰的,浓密富丽,有点超现实,像亨利。卢梭的画。
他坐在一张硕大的摇摆椅上,眼光透过落地长窗,眺望曼哈顿岛林立的摩天大楼,这种视觉上一路连出城市天景高低更迭有序、韵律优美的景致令他有一种心旷神怡的审美享受。他一向喜欢这座大楼设计上的峻拔刚强,这符合他的个性,在净冷的现代主义中表扬着属于古典的雅丽,壮美如天际的星座,难怪纽约的华人称它为双子星座。
缪雪宜以缄默面对他的冷漠,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悲哀与感伤,乌黑晶亮的眼波似流非流,衬托着她此刻的楚楚可怜。
从那日伏击闻于斯未果起,关化就失踪了近二十天。直至今日,她才接到情报,原来他竟躲在世贸大楼。
“关化,咱们回使馆吧,周武官还有事找你呢。”终于,她按捺不住心中的焦灼与不安,眼前的关化不复昔日的活力与健康,显得憔悴颓废,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与往日不同,隐藏着落寞忧郁的神情。难道,一时的失利也能让一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沦落如此?
她好生心疼,这种感觉,像雷电袭击平静的原野,凭空撕去某个章节的传记,橡皮擦拭过的笔痕,也像是培养皿里蒸发的呼吸,让人几乎要窒息似的。
关化转过身来,脸部的肌肉不再如初时的紧绷,变得圆润缓和,俊美无匹的脸上重新闪现了让人心动的微笑。”我没什么,你不用担心。跟周武官说一下,我现在还有个任务,在他回国前,我会跟他通电话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弹性,眼神似乎是漂移不定的,俊朗中带着一份飘逸的倦怠。
“那,你,你就不跟我说些什么吗?”缪雪宜嘴角一抿,秋波流转,纤细的手温柔地握了他一下。关化把身子微微后撤,自信笃定的眼睛凝注在她白皙的脸上,良久,好像在寻找什么,审视什么。
“你,你今天好美。”确实,今天缪雪宜特意穿上了上海龙凤坊定制的紫色旗袍,领挺腰收,紧身开叉,凸显了她婀娜的身姿,又不失其端庄和雅致。她的柔情款款,她的淡雅清丽,不由得让他心动。
“谁跟你说这个!哼,亏你还是人家的教官呢?一时的失手算得了什么,也让你失落到这种田地!”缪雪宜忍不住把多日以来的怨恨和担忧发泄出来,只是毕竟情爱多于哀怨,这般幽幽的道将出来,更显得她的万种风情。
关化无言。他在心底琢磨着,眼前的女子已经堕入了爱情的漩涡,自己该怎样去把握这种不应有的情爱呢?
“你刚才说,你是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关化亲昵地捏了下她圆润的小手,美色当前,说不动心是假的。
“刚刚不说了嘛,明天早上九点钟,肯尼迪国际机场。”缪雪宜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这种似嗔非嗔的神态着实诱人,关化猛然把她拥入怀里,正要亲嘴时,”你,你抽烟了?”缪雪宜闻到了关化鼻子里浓厚的香烟味道,敏感的她捕捉到了他近些日子以来的变化。
“啊,这阵子心情烦躁,就抽起来了。”关化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安的神色,稍纵即瞬。缪雪宜并没看到,只是心想,他一向不喜抽烟,看来这事对他打击太大了,真不知怎么开导他才好。
她幽幽地看着他,叹了一声,”咱们就不能一起回家过年吗?你的工作比较特殊,可是捉拿闻于斯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呀,也要回家过年的吧。”
“谁说我不回家过年了?只不过我会晚点回去。这样吧,我回家会跟你联系的,OK?”关化微微一笑,拍了拍她浑圆的臀部,手感温暖如熙。
缪雪宜粉脸一红,斜倚在他宽宏的怀里,任他上下轻薄。多年以后的一场激情欢爱,重燃了她对往事的追忆与怀念,假如能旧情复炽,于她不啻是一场大欢喜。
很快,关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下体,碰触着她的绝对隐私,那片落英丛飞的yīn唇花瓣。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全身似乎要融化了一般,浑身无力,早先的咄咄逼人已被柳绿桃红所取代。一张粉脸儿好象要滴出水来,比平时倍添十分颜色。
多日不见的关化调情的手段也好似比往常高明,或许是那日的他还比较羞涩吧,此刻,他的中指早已勾住了她yīn牝深处的那一颗嫩芽,几番抚弄,让她溃不成军,下体湿得一塌胡涂。
关化听到她喉底轻轻的喟叹,神色间显得异常的得意,这旗袍褪处,胴体优美,就如铺陈了厚厚一层乳白的樱花瓣,点缀着yīn牝间一抹淡红,红白分明,触目惊心。他尝试着把食指与无名指也掼了进去,随着三指的转承,逐渐感到yīn道内壁无雪的殷湿,一缕精魂从中夺出,如风中的雨丝。
随着他手指的快速穿插,缪雪宜的身子跟着扭转,似乎在绕圈旋舞,鼻翼翕动,气若游丝。”啵”的一声,关化抽出了手指,顿时,她的yīn牝洞开,现出一窟殷红和粉白,晶莹透亮,恍如雨中樱燃,令人如痴如醉。
缪雪宜再次发出了浪叫,一双小手颤抖着紧紧地抓住了关化的手臂,”好哥哥,你就不要折磨我了……”她真是美得出奇。这也是芳华初绽少女的骄颜。
关化深深呼吸,凝聚精神,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他解下了自己的裤皮带,黑色尼龙三角裤掩不住他鼓鼓的yáng具。他拖过缪雪宜的手,按在自己的yáng具上,”好妹子,来……”然后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如瀑的长发被他抓在手中,”来吧……”
缪雪宜明白他的意思,她娇柔地拎起他刚硬无比的yáng具,一口吞没下去,吸咂不已。她有些惊讶于它的异常巨大,棱角分明,筋络丰繁,就算是放在手中也足够让人称奇。要不是有过训练的话,她真不敢想像,自己浅浅的咽喉竟能容纳下这般巨大的物事。
一股淡淡的腥臊入鼻而来,冲击着她的嗅觉神经,也冲击着她早已蓬勃的性欲。对于性事,她早已习惯那种机械化的模式,在交媾过程中,她的灵魄是游离于体外的,躯体是僵冷淡漠的。
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种感受是无与伦比的,性爱的翅膀拍打着欢愉的节奏,无时不刻地仰视心中伟岸的男子,在肉与肉贴切的时候,捕捉那种魂灵的交融,然后,一起飞向快乐的天空。
就如此时。缪雪宜仰躺在蛋青色伊朗地毯上,欣喜地看着他紧蹙的双眉、锐利的目光,高挺的鼻梁下细致温柔的嘴唇,略微凹陷的嘴角,好象每一刻就会绽出一朵灿烂的微笑来。她颤颤地迎接着他yáng具强有力的进入,yīn牝之门刹时开启,黄澄澄的蜜水渗透出浓浓的爱意。她是感性的,期待着相濡以沫的喜悦,眉眼间的春情泛滥着无边的暖气。
关化似乎并不领会她的这番感受。只是尽情地施展着各种姿势的床上功夫,花样不时翻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矫健,倘若仔细看的话,他的眼中并没有一丝丝两情欢悦时所应有的热情饱满,反而只有或明或灭的冷峻与高拔。他似乎是超脱于性爱之上的,眼前温柔婉转、风情万种的缪雪宜就像是掌中的定窑青瓷,精致薄脆,不宜亵玩,只宜收藏。
缪雪宜弓着身子,yīn牝排出了类似紫荆浆的粘稠晶液来,这已经是她的第三次高氵朝了,这种高氵朝的来临都是迅猛的,挟着狂风骤雨的快意,在心灵的山谷间回旋不已。她的唇边泛起了笑容,她自己并不知道,只觉着心灵的静谧与身体的震荡是成反比的。真想天天如此呀,她想着,在这水花四溅的时刻。
关化提着她的双腿,雄腰猛送,进而将她的腿弯至腹部,全身几乎是压在她的身上,自上而下的倾泄着强大的力量。他有一种强烈的犯罪感。这个女人很明显对自己是有着深深的爱恋的,甘愿全身心的交付与他,任他蹂躏,任他支配。
可是,可是自己并不爱她。
yáng具东奔西突,闪动着不定的火舌,喷点着yīn牝内的每一处,发出了稀奇古怪的响声。缪雪宜只感到体内的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都有意外的弦弹,从而鼓动起她的性致,她俨然身处于汪洋恣肆的浪潮,时不时地沉没在黑色的线条与雪白的空间里。恍惚中,她感到一阵意灼心焦的烦躁,欲火的昂扬没有任何道理的燃烧着躯体,而且有逐渐蔓延的趋势。就在这时,幸而,有一盆带着些许暖意的浊流当头浇下,朦胧模糊,遮天蔽日般地覆盖下来,”噼噼啪啪”作响,时快时慢,不绝如缕地灌溉着燃烧的心田。
关化本不想shè精。尤其是在这时候,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股捉弄的童心,或许这样可以稍稍减却心中漆黑的凉意吧?
室内漂浮着似烟似雾的柔和,轻轻地拂动着他的脸庞,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他闭上双眼屏息静神,试图溶入静谧无垠的境界中去。缪雪宜熟睡时细微的喘息声进入耳膜,似乎是从遥远的天外传来。玄远的意味在幽幽地流走,绚烂之极复归平淡后的心境,让人有一种温馨清雅的感觉。
真该走了。关化俯身将她的衣服捡起来,放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铅华淡洗的脸,良久良久。终于,他把视线转向窗外,屋尔沃斯百货公司大楼的教堂式尖顶呈透亮的翡翠绿色,衬托在冷色的冬季里,一切都显得极其的美丽而诡异。
他忧郁的眼神,闪过了一道幽幽的蓝光,嘴里吟道:
“天玄兮地黄,四顾兮茫茫
折若木兮攀扶桑,双骐骥兮追流光
忽飙尘兮浮生,昼不永兮永伤
昼不永兮奈何,悲余怀兮蹉跎
濯足兮晞发,独与谁兮浩歌”
第三十七章
野鸭子西餐厅小小的,姬晓凤走进去,犹如走进了童话中的森林小屋。绿色的植物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窗台上摆满了美丽的盆花,铺着雪白台布的桌子上点着腊烛,藤椅上放置的软垫充满了异国情调。野鸭子演唱组像水般流泻的歌声从各个角落中传来,抑扬顿挫的乐声仿佛能激起人的往日情怀。
“不错。”姬晓凤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说。”我喜欢这里,好有气氛。
“单立夫笑笑,他已经发现来这里用餐的大都是情侣,他们不是紧紧依偎在一起,就是轻声细语地说着话。唯一引人注意的倒是那个坐在角落里,默默喝着葡萄酒的紫衣少妇。
“小姐,请问要点什么?”穿着花格子长裙的女侍走过来问。
“我要一客焗海鲜。”单立夫看了看菜单说。
“牛排。还有一杯柠檬汁。”姬晓凤没有接过单立夫递过来的菜单。
女侍又问了姬晓凤牛排要几分熟后说了声”谢谢”就离去了。
“这里的东西都好贵的,公安局买单吗?”姬晓凤喝着桌子的茶水,淡淡地问。
“这倒不用,我还付得起。”单立夫听得出她语气不善,也体谅近段日子以来她的心境。
“说吧,有什么事?”
“你就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吗?”
姬晓凤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试图要从这里面看出点什么。”是吗,单局长知道他的下落?还请告知。”
已经失去了闻于斯的音讯许多天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每一天过的都比往常的漫长和焦灼。每每子夜梦回,尽是闻于斯血淋淋的脸,还有那双原本深邃忧郁的眼睛无神地在暗夜中凝视着她。她常常在梦醒时大哭一场,这样的梦靥折磨着她刚强的神经,也逐渐地摧毁她一向自信的心墙。
他曾经跟她有约。可他背叛了这个约定。她恨他,恨他的铁骨心肠,让她总是在漫漫的长夜里无尽的思念中枯守青春苦熬寂寞。恐怖的心理打着黑色的漩涡,笼压在她脆弱的心灵里,无语而流……沉默只不过是躺在漩涡与漩涡之间罢了,时时刻刻不在等待渲泻和呼叫。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呀!这种美是蕴藏在骨子里面的,由里及外,流淌出醉人心扉的蜜液。单立夫懂得欣赏这种美丽,这种淡雅清远的美丽是只有在真正的上流社会中才具备的,没有经过几代人的酝酿和积淀,没有极高的个人修养是不可能拥有的,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之气,远非那种用金钱装饰出来的铺陈的庸俗可比。
“我可以很确定地跟你说,他已回国了。”为了得到闻于斯的行踪,公安厅早就下令,对姬晓凤实施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很明显,闻于斯并不曾跟姬晓凤联络过。这个狡猾的闻于斯好象人间蒸发了似的,却又好象无处不在,根据可靠情报,他已经潜回大陆,打算执行某项特别任务。
这不可能!他回来一定会跟我联系的!姬晓凤想着。她抬起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对面单立夫,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又似乎在揣摩着对方的心理。
他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姬晓凤淡淡地笑了笑。”哦,你们不是在找他吗?这不正好吗?”眼前只有摆脱掉这些盯人咬人的家伙,他才会有机会来找自己。霎时,她知道了闻于斯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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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坐在角落的紫衣少妇呡了口酒,蛾眉淡扫,美目微闭,一副悠闲的样子。只是她凤眼斜睨,若有所思,目光所及却是介于一楼与二楼之间的一个小夹层上的玻璃窗。
那扇玻璃窗从外面看,就是一张镜子似的,里面的紫衣少妇风情万种,略微染色的秀发在朦胧的灯光下,更是显得艳丽多姿。站在玻璃窗后的闻于斯冷冷的看着她,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坐在另一边的那张桌子。
她没有变。如果说有变化的话,就是数十天不见,她显得憔悴了,隐隐中,闻于斯感到有些心疼。自己是对不起姬晓凤的。
可是,身处黑暗之中的自己,尚且在生命的大河中载浮载沉,不能自己,又何暇顾及于她呢。更何况,再长此下去,唯有拖累她耽误她的份。前程一度光明闪耀的她是被自己一步步拖到目前这种境地的,如果说有一天,姬晓凤坠落到万丈深渊的话,自己无疑是那双把她推向深渊的手。
闻于斯长长地叹了口气,忧郁的目光凝注在姬晓凤的脸上。符载音说得没错,一个走上了不归路的人,是不配谈情说爱的。有了心中的挂牵,就算是浪迹天涯,他的心头也会蒙上一层yīn郁的色彩。
他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姬晓凤时,她穿着一件以黑灰为基调、前胸缀有淡紫色花纹的呢绒外套,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发夹别着,在料峭的春寒中容光焕发,少妇的风致在她的身上尽览无匹。随着岁月的增长,她越发的具有女人味了,总是亭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如一剪泣露的幽兰,又如一朵堕影的芙蓉,凌波凝伫,暗香袭来。
整个中国都在捕捉他。闻于斯苦笑。
偌大的中国,竟容不下一个闻于斯吗?难道,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做个大学教授,传课授业,非要拚个你死我活不可吗?这没有答案,也不会有答案。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在人生的长河里,毕竟只是浪花一片,就算是微微漾起波澜,也终将隐没无痕。
正是下班时分,餐厅里渐渐地来了许多顾客。姬晓凤很快就和那个新任不久的公安局长走了。闻于斯听到了身后轻轻的步履声,轻盈如雪花零碎飘落,然后,有一缕幽幽的清香浮动,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怎么样?闻先生,见到老情人的感受如何?”紫衣少妇淡淡地笑着,有如一朵紫菊恬静地舒展着腰肢,正合时下初春的清秀可人。
闻于斯心中一凛,转过身来。他并没有感受到这份恬淡,在这张白皙细腻的脸上,他却看到了冷光浮浅,看到了未化的残霜和冰棱,仿佛有一股剪子风正袭向心头。”雏君,你听到了什么?”雏君扬起脸,慵倦地伸了伸腰,”我累了,闻先生帮我按按摩如何?”她顾左右而言他,似乎是在吊闻于斯的胃口。美目斜睨,若有若无地闪烁着调侃的意味。
闻于斯笑着拉着她递过来的小手,纤指柔软,肌肉饱满,典型的贵夫人的手型。突然,只听得雏君惨叫一声,她的手指被闻于斯拗向反方,身形顿时向后仰,脸上露出痛苦之极的神色。
“金雏君,你给我听着,在我的面前不要嚣张。惹恼了老子,叫你尸骨无存。
“闻于斯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意,他冷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雏君的脑中猛然出现了一只桀骜的山鹰在峭岩上空久久盘旋,那摧颓的毛羽闪动着铅灰色的孤冷。
难怪上峰曾交待过,这是一个不能轻易招惹的亡命之徒,已经穷途末路至此了,依然这样的飞扬跋扈。
“不要就不要嘛,干嘛动手,人家的手好痛……”金雏君的眼中闪着粼粼的泪花,虽在痛楚之中,声音仍是嗲嗲的骚媚入骨。
闻于斯yīn沉着脸,凌利的目光里透着一股杀气腾腾,”我平生最恨汉奸卖国贼,你卖身投靠外国,要是早落在我手里,哪有今日你的小命在。”他的语气虽然凶恶,紧捏金雏君的手也放松了,毕竟现在还不是容许他翻脸的时候。
“呸!老娘可不是汉人,想当汉奸也当不成。何况老娘也不是你们中国人,从小到大就是喝着北海道的水长大的,说什么卖国贼。闻于斯,你别不识好歹,就凭你单枪匹马的,能成什么事?”金雏君也撕破脸皮了,顿时斯文不再,一口一个老娘的骂了起来。
闻于斯不怒反笑,哦了一声,”嘿嘿,老子忘了你是旗人,还入了日本籍。”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不得什么好汉。”金雏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显得异常的楚楚可怜。
闻于斯暗暗地吸了口气,舒缓一下自己的神经。眼前这个面容凄艳哀怨的少妇并非常人,他曾有所耳闻,有过不少男人死在她的面前,还恳求她在他们死后不要忘了他们,可谓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笑了,带些诡秘。”你是弱女子吗?嘿嘿,雏君,如果是的话,那么你就是站在男子汉肩膀上的弱女子呀。听说你前些日子拿了一个高级军官,折磨得人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不知有没有捞到些什么?”
“闻先生真是高人啊,这也瞒不过你。我听说我有一个师姐死在他手上,就想看看是何等惊天动地的人物,是不是当真长了三头六臂不成,谁知只不过如此而已。不过,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骨头还真够硬!颇有点我大和民族武士道精神。我给他打针吃药威逼色诱,几乎要淘空了他的五脏六腑,也没能从他的嘴里撬出任何关于军事基地的情况。
闻先生,要不要试一试,如果真能帮我们搞到些什么,小女子感激不尽。”金雏君媚眼如丝,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她的紫色旗袍,婀娜的身影如一抹轻烟的流痕,撞击着闻于斯的眼。
闻于斯看着她披上了蝉翼般轻盈素洁的翠绡睡袍,点点头赞道,”雏君,你好漂亮,气质高雅,超凡脱俗,不愧是一个有皇朝血脉的女人。”
眼前这个女子出身满清皇族,要是爱新觉罗氏没有失去江山的话,她就是一个格格。当年她的祖父将她送给日本国重臣大江久住做养女,其后,在日本当局的调教下,竟成了日本国内举足轻重的人物,年纪轻轻就常常成为皇族豪门的席上客。一个女人如果只是美貌并不值得害怕,再加上心机狡诈,就是一个让人无比畏惧的角色了。
“很是抱歉,本人这次另有重要任务,明早就要起程了。不知,雏君可为我准备好了吗?”
“是呀,真是可惜。不过我们这次不能合作,并不意味着将来不能呀。关于徐子平全家人的资料我已经全部传到你的电子邮件了,希望闻先生马到成功,雏君在此焚香遥祝。”
金雏君从桌子的花瓶里拈起一朵水仙花,清香袅袅,裸露在绡衣外面的肌肤胜雪,垂腰的青丝在暗香中颤舞。
“你不想见见那人吗?他的老婆关昭雄可是个大美人,依我看呀,比你的老相好可漂亮多了。”
关昭雄?
闻于斯乍听之下颇有些意外,难道竟是他的丈夫牟融被人捉了?听说牟融不过是个普通的推销员,原来竟有这层身份。世事难料,人心莫测。闻于斯不禁感到心凉,只是他虽是心中惊疑,脸上仍是似笑非笑,”不会吧,一向自负的雏君也会称赞别的女人,那这个女人可真是不得了了。”
“可不是。我原本想看看这个关昭雄的真身,叫人去弄她来,没想到那些废物竟然没办成功。听说闻先生一向好此道,要不要亲自尝尝滋味,凭先生的身手,还不是手到擒来。”金雏君一双妙目滴溜溜地盯着闻于斯,她的嘴角含着一朵诡秘的微笑。
“嘿嘿,这个我倒是有些兴趣了。咱们先去看看她的老公是何等样人物,配得上这个美人。”闻于斯故意舔了下嘴唇,做出一副垂涎三尺好色的模样,把手放在金雏君的细腰上挠了两下。
“雏君,要不,咱们在这儿先试一试?”
金雏君斜乜着他,秋波流转,恍若朝露,简直要滴出水儿似的。”啐,你就不怕死在我的销魂功下吗?”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闻于斯轻轻地啜了啜她尖巧的耳垂,淡淡的香气仿佛起于青萍之末,悠扬婉约,在静室里绽放。
“我看算了吧。今儿个我看你也没有兴致,何况,我与人做爱讲究气氛地点的,像这种近乎野合的方式可是不符我的胃口。嘻嘻嘻……”金雏君俏皮地笑了笑,然后当着闻于斯的面脱下了睡袍,换上了一件大桃红色羊绒衣。
闻于斯帮她披上狐皮大衣,系上了一条浅紫色丝巾,退后数步欣赏着,嘴里啧啧称赞不已,似乎在欣赏一件宝贵的珍玩。
“闻先生就是这么讨好女孩子的吗?难怪咱们江城第一女强人姬晓凤被你弄得神魂颠倒的,连家庭事业统统可以弃之不顾。只是,真不知你有什么好?”
闻于斯叹了口气,”唉,这或许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我更相信缘份天定。每个人的命里都有一个魔,注定要成为你今生今世的冤孽,就算它对你再坏,你想忘了它,丢弃它,可总也是割舍不下它。大概,你就是她姬晓凤命里的魔吧。闻先生,从这方面来讲,你真幸福。”说到这里,金雏君的脸顿时黯然,原本灵动活泼的眼里泫然欲泪,似乎触动了某一根心弦,脆弱,如风雪中,疏枝间,簌簌凋落的花瓣。
一时间,室内的空气幽冷凝滞,有一滴泪珠自金雏君的美腮边悄然滑落。
第三十八章 隐形杀手
江城市北部靠近秦岭山脉,崇山峻岭,绵延数百里,山谷幽深,森林密布,是同一纬度中国大陆仅存的原始森林。峡谷yīn暗狭窄,树木形成一个奇特的坡度细细的小溪在山岩间潺潺地流着,照不到一丝阳光。在舒缓的山坡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农庄,矮矮的布满青苔,粗粗的烟囱已经倒塌,低低的复檐屋顶之下隐隐约约传出了气若游丝的呻吟。
牟融并不敢奢望自己能够活着。然而像眼前这种惨烈的遭遇也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敌人的酷刑层出不穷,着实让他痛不欲生。
已经几度从阎王爷那儿走了几回了,却又被打发回来,重新遭罪。这个世界在眼前摇摇欲坠,而自己身在深渊里承受着种种非人的折磨,虽然他不曾叫喊过虽然他只字不吐,等待自己的将是死亡之神的降临,他渴盼着它的亲吻。
森林里寒风呼啸,尖利而又哀怨,如少妇的啜泣与悲鸣。牟融此时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爱妻,他更多的是在思考人性的善良与邪恶。此刻,他的下身传来一阵阵的痛楚,阳jīng的马眼被掼入了一根铁钉,而屁股更是被捅入了一条烧得滚烫的铁棍,因为伤口没有经过处理,已经严重发炎,他也大小便失禁许多天了。
牟融苦笑着。但是仔细看却看不出来,脸部肌肉的神经可能早就失去了功能有时,他会不停的掉眼泪,泪水淌进嘴里,苦苦的,涩涩的。脚筋被那个混蛋抽去了,那个混蛋叫什么来着,对了,他算起来应该是自己的战友。至于为什么会与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恨,他不知道。只知道,每次那伙人来蹂躏他的时候,那人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嘴里叨了根香烟,还不时的啜口绿茶,显得很是悠闲。直到那些人琢磨着要抽他的脚筋时,楞是没抽出来,那人骂骂咧咧的就自己亲自动手。
他的手法真是干净利落,所用的刀子锋利尖锐,凛凛发着青光,牟融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德国慕尼黑汉克姆斯兵工厂生产的U- 13型军用猎刀。”我老爸以前是杀猪的,你知道吗? “那人嘴里唠唠叨叨的,手上却没闲着,然后顺着后跟的跟键轻轻地往上一划。
牟融 “嘣”的一声,已是咬断了自己的牙齿,这种切骨的疼痛绝非一般人所能抵挡的,饶是他意志如钢铁般坚硬,也是一下子昏了过去。”真想好好的睡一觉呀。 “牟融空洞的双眼望着蛛网密结的木形穹顶。被他们转移到这里已经十来天了,他们似乎也放弃了要他叛变的念头,那个蛇蝎般的美少妇也不曾到过这里,每次都是用电话联系,遥控着那些家伙。
他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会死在敌人的手里,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事情迅速的变化发展以及对手的无情狠辣远远超乎想像,他早已不敢设想,要是爱妻落在他们手中会是怎样的惨景。他隐隐觉得,有一股极其强大极其可怕的势力正在试图渗入中国,并且迅速的遍及每一个角落,而自己的无助与无能,使得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黑色的毒菌在异化,并且产生严重的效应。
在极度的自责中,牟融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窗外,逆风冽冽,隐隐约约,有人语在风中浮动。
天色已经略微发白,清冷的晨曦投射在丛林间,周围的景致显露无遗。闻于斯透过窗户,看着奄奄一息的牟融,不发一言一语。”还是得承认,共产党还是有些硬骨头的。我们这么弄他,愣是没从他的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
金雏君把视线转向闻于斯,”你说,该怎么处理他? “
“我敬重有骨气的汉子!雏君,还是给他个痛快吧。”
闻于斯冷冷地看着她,”另外,告诉你的人走开,我不喜欢背后有一把枪指着我。 “他自站在农庄前,就感到有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在后面窥伺着,伴随着一股浓冽的冰凉。
又是一阵寒风掠过,零散分布的枫树似乎在瑟瑟发抖。金雏君讶然地看着闻于斯,”你真是厉害,这也让你看出来了? “
“那人是谁?好大的杀气啊!”
闻于斯突然身形一转,把金雏君拉在面前,只见丛林间一道寒光顿时消逝,瞬间不见。”呸,拿我当挡箭牌吗? “金雏君嗔怪着在他的肩上打了两下,”说起来你们是同行,他叫姜浩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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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之前,江面上起了大雾。
岳小青睁着晶晶亮的眸子,嘴里不时地哼出一些零乱不清的呻吟,注视着骑在身上喘着粗气的父亲,略微秃顶的前额上沁满了细细的汗珠。每逢年末,父亲岳伯川总要跑到自己这儿住,美其名曰躲避腐败。因为每到了春节前,总是有许许多多的官员找借口来拜年,其实就是送点红包之类的,以求保官职安稳,或有人来求调动位置,谋个肥缺。
说真的。岳小青认为自己的父亲除了好色和沽名钓誉以外,他并不贪财,总体上来说算是清官。不过有俗语说得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些年下来家中财产顿增,殷富不少,其实也拜这市委书记之功。做为市委书记的千金小姐岳小青也沾光许多,比如眼下所住的嘉逸花园,其实就是某一台商半卖半送的,业主就是岳小青。
岳伯川双手犹自按在女儿饱满的双峰上,这对乳房浑圆精细,远非家中那只母老虎可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她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品,包装精美内涵丰富。
他把yáng具提出来,在女儿的yīn牝上拍了两下然后再凑入了女儿紧窄的yīn户内,滑喇喇地感觉到一种其乐无穷的享受。他一直在为自己的乱伦寻找借口。
古往今来,许多伟大的男性艺术家都是从花雨般飘洒的女子身上汲取了创造的活力。从拜伦、普希金等名人身上,他感悟到他们所感受到的乐趣所在,或许这就是他们创作的源泉吧,灵感的挥霍和恣肆,离不开乱伦的刺激。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岳伯川感到越来越有活力了,这倒不是因为从中央党校学习回来过年后就要出任省委副书记的缘故。是女儿岳小青给了他青春的哺养。
想想歌德在八十岁的垂暮之年,从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身体上找回了自己的青春;七十一岁的毕加索娶了二十七岁的少妇为妻,直到咽气前还在雄纠纠地作画……
女儿哩哩咻咻的喘息像飘浮在空中的雾,在这苍茫的暮色四合中。”好女儿,你到爸身上来。好不?”岳伯川趴在女儿身上,她身上真热,这份女儿热不是所有的人有福气享受的!他想。假如从未爱过,还无话可说。可既然爱了,自己就只能终身囚禁在乱伦的殿堂里了。
此时,岳小青的体内排放出了爱的琼浆,似花汁,也似江南的轻雾,透明灵秀,汩汩地从深谷里渗出。她缓缓地坐了起来,如雪般白的胴体翩翩若蝶,纤手一捏,岳伯川的yáng具jīng体上沾满了自己体内排出的晶液,触手粘湿,她轻轻地捋了数下,只听得父亲激动地呻吟起来。
很快,岳伯川的阳jīng突破了女儿牝内的层层包围,瓣开的牝穴像深邃的黑洞吞噬了他雄起的巨大。女儿腾挪在身上的身姿优美动人,如草地上蜂蝶的起舞,而自己茂盛的yīn毛根根地淹没了女儿洁白的yīn阜上,虬须如戟,似乎要扎破女儿轻脆的肌肤。
岳小青前些天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几套A片,正在边看边自慰时,刚好岳伯川回来,她就纠缠着要父亲照着片子里的动作来。岳伯川一见到那种yín縻的景象早就血脉贲张,热血沸腾,抑制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欲火,一套动作下来,溃不成军。
这当下,女儿正是在按照A片里的程序在进行着,先是研磨然后上下起伏,腰肢款摆的幅度不大,饱满尖翘的乳房波浪般翻涌,极度地刺激着他的眼。
岳小青闭着眼,她有点喜欢这种自上而下的性交姿势,令她有一种凌驾俯视的威严。她骑在父亲身上,双手捏着他的乳尖,父亲保养有方,古铜色的皮肤犹似少年,就连做爱的体力也不亚于同系的那些精力旺盛的学生们。
只要她双股稍一用力,yīn牝内壁紧箍着父亲的yáng具就会马上反应,似乎要拚命地抵抗这种极度诱惑的缩力。父亲嘴里咕噜着,发出了一种近似嗡嗡的怪音,挟杂着两人肉体相碰时的啪嗒啪嗒声,纯天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开一丝缝隙,门外透过一缕微弱的光曦,斜斜地照在她们俩人胶着的身上。
平时的岳伯川是比较严肃的,甚至于有些显得yīn郁,几乎不会有人会猜到他对于自己的女儿竟然有着一各秘不告人的眷恋。这种变态的情感是经过了岁月的淬练和女儿有意无意的放纵离不开的,以致于他常常对于自己的女儿有着强烈的抱愧,这种抱愧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就是他对她的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就在刚才,岳伯川就万般无奈地接受了女儿的条件,那就是要随时把公安局和安全局有关闻于斯的报告反馈于她,让她时时掌握闻于斯的动向。记得那天自己在嘉逸花园接见公安局长单立夫,不经意地把秘密抓捕闻于斯的报告放在了书房里,被岳小青发现了。
他第一次领略了女儿的霸道与野蛮,也第一次发现了女儿隐藏在内心的强烈的情感。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承认,女儿长大了,她有了她心目中的男人,而且爱得这么彻底这么干脆。
岳小青慢慢地旋转,磨蹭着父亲的yáng具,她能感觉到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节奏明显加快,频率加剧了,几乎要把她颠了下来。她把双手支在床上,与父亲的动作呈反方向穿插,这种效果是不可言喻的,岳伯川的身子突然瑟瑟抖颤着,双目紧闭,嘴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吼叫,嗓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从神经末梢传来一种清凉般的快感,以致于他双腿紧绷,抽搐不已。
岳小青也筋疲力尽地瘫倒在他的旁边,美丽的眼睛睁开大大的,在黯淡的光线里,她的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薄纱,就像剧院里的纱幕一般,显得模模糊糊。
就在刚刚的一番激烈交媾里,她感觉到了一种无助的凄凉,冰冻般的空虚向她涌来,这就是我的人生吗?
她的眼角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当体内的那一股yīn潮喷发而出时,她好象看见了他。闻于斯邪气十足的脸在黑暗中缓缓移动,冰冷的目光中饱含着不屑与哀怜。父亲的鼾声已起,静谧的空间里有了浑浊的气息。
岳小青惨白的脸上浮漾起凝神沉思的深情。
“闻于斯,你在哪里?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吗?”她起身走到窗前,眺望窗外,暮色中,花园里茂密的树木与那一丛丛花圃极不相配,这样的园艺设计简直是糟蹋了这般美丽的景点。
她恨恨地想,现实就是这样,往往庸碌不堪的人大行其道,而杰出的人才不能见容于这社会,就如她的老师闻于斯。她压根儿不相信自己的至爱会是一个盗窃杀人犯,她更相信这是共产党要整人的一种手段。对付政见不同者,最好的方式就是给他安上个罪名,让他去蹲上监狱,经过劳动改造,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她更不承认自己是一种萌芽的初恋或是幼稚的爱情。当她尝试着和男生在一起时,她就敏锐地捕捉到了饱经沧桑的成年人与那些少不更事的年轻人之间的极大不同,后者比自己的父亲尚且不如,更何况是在魅力十分的闻于斯面前,更是显得青涩稚嫩了。
远处传来一种奇异的声音,像敲锣般一刻不停,不是节拍分明的乐音,而是持续不断、若有若无的铃声。岳小青知道,这是江城人做法事时,道士手中的钵铃响。这种声音经过江风的激荡,踱过这片茂密的树林,显得非常的怪异,让她的心头感到莫名的焦虑与烦躁。
她有一个强烈的预感,她就快要与闻于斯见面了。
第三十九章 变脸
江城市最有名的古庙慈恩寺,位于北郊八里处的一块山岗上。
之所以出名,大概是因为这座正方形角椎状楼阁式古塔吧,仿木结构,砖表土心。
塔体凌空挺立,几欲飞升,从远处望,像一只孤飞的雁。
龚开看着塔身的颜色,淡淡的呈黄色,这是激情过后的颜色。或许是犹然带着昨日欢情的颤栗吧。关昭雄,那道彩虹,那一声声轻轻浅浅的笑,那柔柔暖暖的身子,从来就不会离开他的记忆,尽管他也清楚,这也将是他最后的记忆。
“龚开?”背后的声音低沉,挟着冷冷的风。
龚开迅速转身,眼前的这个俊美男子孤冷清傲,犹带着一副浓浓的书卷气。
他的心一凛,多么熟悉的面孔,他知道,前方的世界将要改变了。
“关化?我认识你,我见过你的全家福。”牟融的家里挂着一副相片,居中的关昭雄美丽温柔,英姿飒爽的牟融和关化站立在她的后面,满脸幸福。
缄默。远处火车的轰鸣哮吼。
“我的姐夫呢?”关化的声音就像风刀霜剑,虐割着龚开的心。”你就这样的走了吗?”
龚开依然站立着,任痛苦的黑浪在胸腹间涌涨下沉,他努力抑制住心头的痉挛,”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只怕等你回来的时候,牟融的血早已化成风中的残迹了。我需要你马上去救他。 “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你快告诉我!”龚开怒吼。瞬间的血液凝固了,多
日以来的郁闷和愤怒早已郁结成了丹田之气。
“这是地图。”关化递给他一张手绘的地图,”时间要快,再慢只怕来不及了。”
*** *** *** ***
这是江城市改革开放以来,第一次出动如此规模的武警特警部队。单立夫面容凝重,眼前的这个废弃的农庄静悄悄的,似乎早无人迹。也正是因为不起眼,竟让自己漏过了,虽然搜查过,毕竟还是搜得不仔细,他的心中早已懊悔不已。
郎宗站在单立夫的身后,目光锐利无匹,语气坚决不容置疑:”你马上组织正面强攻,我已安排人从山后包抄夹击。”凭借多年的经验,他感到很不妙。己方这么大的阵仗,敌人是不可能没有察觉到的,这一路上来,并没有发现暗哨和伏兵,这种气氛十分不对。
整个农庄被密密匝匝地包围着,郎宗的脸正朝着风来的方向,他微微感觉到风中有血腥的味道,一种不详的预感强烈地袭上心头。就在此时,农庄里传出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叫声,声音凄厉痛楚,正是从山后进行突袭的龚开发出的叫喊。
山风呜咽,原本沉寂的森林里顿时齐唰唰地站起无数重装警察,脸上全部表情严肃凝重。
“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龚开声嘶力竭,抱着牟融,一旁想拉开他的人被他一掌推出门外。顷刻间,他万念俱灰,只觉生不如死。
单立夫把了把牟融的脉搏,“还有心跳,马上抢救!”
这一天,正好是农历大年廿九日,过了今天,就是yīn历蛇年了,金蛇狂舞,腥风血浪。
同样是这一天,东海舰队向中央军委密报,东海有异常行动,有一艘不明国
籍的潜艇正向我方海域逼近。
*** *** *** ***
关化驶过一条U形的山道后,拐进一条狭窄的小路,开始变得陡峭。前面一个孤独的峰顶,矗立着一幢保存得还相当不坏的砖木结构建筑的白色钟楼,看上去像一间小型工厂。
到达山顶,只见一片宽敞的山坡,有着一座德国式风格的方型建筑物,四坡屋顶,圆顶阁,以及带栏杆的”望夫台”。关化熄灭发动机,走下汽车。
屋内走出一个身形矫健的年轻人,向他行礼,”雷将军来过电话,说关化同志要来看看防卫工作。”
“对,张珊表现怎么样?咱们一共有几个人?””还算平静。刚开始一直闹,要么绝食要么寻死上吊。后来看我们不理她,现在已经比较配合我们了。不过,还是什么也不交待。我们有五个人,其中一个负责伙食,一个女同志负责张珊的生活起居,其他三人负责保安。”
“是轮换制吗?”
“是,一月一换。”
“有安装闭路监控吧?都安装在什么地方?”
“各个主要路口通道,每个房间都有安装。要不,我们去监控室看看?”关化点点头表示赞许。
一见到关化进来,监控室里的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人马上站了起来,紧紧地
握着关化的手,”你来了,关化。”
关化一愕,“哦,你好。”他心想,我认识你吗?
“你的车一开进山谷,我就看见了。你来看看。”中年人拉了一下关化的袖子,然后转身指着闭路电视。
关化没有吱声,也没看中年人所指的那台电视,目光所注,却是另一房间里的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对着梳妆镜描眉。
“这就是徐子平的老婆张珊?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关化淡淡地说着,心想,原以为徐子平这么在乎的女人,一定是千娇百媚的,今日一见也只是相貌平平,毫无过人之处。
屏幕中的张珊站了起来,缓缓地脱下睡袍,摘去乳罩。让关化大跌眼镜的是,硕大的乳罩下掩盖的竟是如此微小的乳房,像推土机推过的土地一样平整,只有两颗葡萄般大小的东西,顽强地生长在属于乳房的地盘上,像不经意间,从
推土机里遗落的石子。
关化哑然失笑,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地在监视器台面上轻轻地敲打数下,仿佛是在弹奏着什么乐曲似的。
中年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目光凝视着关化,”任征老师的心脏病好些了没有?”
关化错愕之下,随即神色不变,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呀?”
中年人猛然从怀里抽出手枪,然而未等他扣动扳机,“噗”的一声,他的手感到一阵巨疼,手枪顿时掉在地上。接着又是”噗”的一声,右首那年轻人的胸口冒出了一个碗大的血花,登时就没了气息。
关化的手里拿着一把安装着消音器的柯尔特手枪,枪口处犹有余烟,他轻轻一笑,“我不明白,我是哪里出了破绽?”
中年人冷冷地看着关化,全无惧意,左手的手腕处鲜血直流,”你大概不认识我吧,我就叫任征,也是关化的老师。”
“难怪呀难怪,对不起了,任征老师。本应该是学生先要给老师打招呼的,我竟然忘了。”关化缓缓地在椅子上会了下来,目光中全无任何感情色彩,”可就凭这个,也还不至于就认为我是假的吧。难道你不认为我的相貌跟关化一模一样吗?”
中年人痛苦地闭上眼睛,“你们把关化怎么了?他现在怎么样?”他的语气充满哀伤和愤慨。
“你的手很特别,你可以把脸整得跟他一模一样,可是你的手修长白皙,就像一个钢琴家的手,关化的手指没你的长,也比你略粗壮。”
关化脸上登时出现释然的神色,“啊,任老师观察的真仔细啊。哎,真要变成另一个人还真不容易!所以我回国后一直不敢去见他的亲人,就是这个道理。没想到这么巧,还真碰上了。”
他的眼里在瞬间掠过了一丝怜悯和惋惜,“很遗憾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任老师。”
他手中的柯尔特手枪再次射出了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任征的眉心。
*** *** *** ***
汛期已经过了,海面上显得热情而沉默,海风湿润透明,腥味浓郁呛人。张珊坐在雪龙号上,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得找不到任何瑕疵的男人,这是一个全身上下充满男子汉气味的男人!她禁不住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干瘪的胸部里沉潜着异端的情爱。
张珊一向厌恶每个男人,厌恶这个世界,厌恶这个充满异味的世界。梦想着快快逃离到一个阳光的圣域,没有疾病樊笼,没有愚昧无知,在这个神圣的地域里,可以尽情享受阳光,尽情欢爱。
终于,有一天,她找到了那个乐园,它位于大洋的彼岸,是自由的乐土,情爱的家园,那就是美国。从那天起,她的生活就有了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她可以忍受一切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家人与亲人。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张珊认识了徐子平,一个前途无量的解放军高级军官,年轻并且深富政治背景,这一点在中共是很重要的。她迅速决定要捕获他的心,无论付出什么手段!很快,她就如愿地和这个男人结婚了,并且牢牢地控制住了他的一切。这中间的过程很是肮脏,很是堕落,总是让张珊时常感到痛不欲生。
1998年7月。对于徐子平是个最大的转折点,他被点名赴美国哈佛大学肯尼迪行政学院进修一年。为了获取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张珊通过自己的公公得与认识中央军委某一要人,施展床上功夫,很快就擒获了这个名额。
回想往事,不堪入目。张珊本以为从此就可以平步青云了,没想到徐子平虽然从美国回来,就马上担任了国防部美洲大洋洲局局长,然而不久就被人举报他在担任解放军后勤部装备处主任时有贪墨行为。张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件事摆平,毕竟在政治上也付出了代价,眼看着高升无望了。
1999年的一个秋夜,张珊在一次外交宴会上结识了美国的军事参赞霍华德,两人一拍即合,气味相投,在一场激烈的性交运动后,张珊决定了她的丈夫徐子平的命运——叛逃出国。
对张珊言听计从的徐子平刚开始还有些犹豫,然而在枕边风的鼓动下,再加上政治上的不得意,终于促使他决定叛国。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因为,作为美大局局长的他掌握了解放军的情报系统,并直接负责监督中国人民解放军和北美、南美以及澳洲的军事交流活动。而徐子平的这一叛逃,也引发了后来一批高级军官遭到撤换,而所有军队现役和退役师以上军官的护照都被要求上缴,并且对需要出国的军人严加审查。
他们是从山东青岛的某一海域出海启程的,关于这个男人,张珊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个男人冷酷无情,杀人如麻,顷刻间就把囚禁地的所有保卫都杀了,然后从容不迫地带着她坐上汽车,飞速到达海边。
海风烈烈,夜海幽暗深邃,原来的大陆已经消逝在视线里,但愿过往的记忆也会被这无底的惊涛骇浪生生地切断。张珊双掌合什,默默祷告。
长风扑扑地从两耳灌进,张珊紧了紧身上的衣领,她感觉很冷。前面掌舵的这个男人不肯让她多带衣服,只是冷冷地衣柜上拿出一件大衣让她披上,以致于她来不及带上平时积累的各式金银首饰。然而,让她自己感到惊讶的是,自己并不愤怒或是生气,只是默默地听他摆布。有时,她竟然想,要是他要杀她,自己也会双膝跪地,心甘情愿地引颈以待的。
张珊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貌不出众,难以鹤立**群,引人注目。所以,早在高中时期,她就以敢字当先,果然一时之间,裙下之臣不计其数,连当时的科任老师也有不少倒在她的双股之间。也就在那时,她练就了一番床上功夫,可谓是百炼成钢。
她默默地把手往裆下伸,那里面温热潮湿,是她成功的泉源和快乐的所在。
已经很久没有过那种奇妙的感受了!一向痴心于性欲的张珊可说是绝世旷妇,对于两性之间的那种交媾过程总是用心体会和感悟,绝对没有草草了事的。
就算是和自己并不愿性交的男子或者老头,无论交媾过程中成功或是失败,她都是全力以赴的,所以那些跟她有过合体之欢的男子无不感恩戴德的拥戴她支持她。有时,她也安慰自己,这也算是有职业道德吧,自己本身只不过是一个高级妓女罢了,跟那些在工棚中发廊里的婊子没啥两样。
她把三根手指并拢交替着在yīn牝里穿插,这在被幽禁的日子里能够使她摆脱那种欲火焚烧的焦灼,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丑像会被监视器一览无遗。很快,yīn牝里yín水成流,泛滥不堪了。她注视着前面这个伟岸的男子,想像着是他坚强的yáng具在里面穿梭,直直地捅破自己的子宫。
她奢望着,有这么一天,自己能匍匐在他的胯下,任他yín虐。虽然只是梦想,可未必不能如愿。就如眼前,雪龙号的马达声停止了,眼前的景象让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一艘巨大的潜艇浮上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