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钵钵鸡
2023年10月30日
字数：11405
【第五十一章：天黑了，天亮了】
深夜，在一处世外桃源一般的小乡村里面的一处屋舍。『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就在云楼睡得迷迷煳煳的时候，半夜却感觉到怀中的柔软娇躯似乎消失了，于是伸出手下意识的到处寻找着，到处摸索着，摸索了半天，可是也没能找到。
「师娘……。」
云楼轻轻的呼唤了一声，又像是梦呓一般，带着眷念，又摸索了半天，但是还是没有找到，于是下一刻就要起身。
「唔……。别动……。」
一个温润的柔荑在黑暗当中握住了他胡乱摸索的大手，掌心里面传来的温度让云楼顿时安静了下来，带着睡意的声音有几分的朦胧：「师娘……。你在干嘛……。」
「不许乱动……。」
师娘的声音柔柔的，在黑暗中似乎带着柔柔的喘息，很容易勾起欲望。
云楼还未反应过来，只是伸出手拉着师娘的手准备将其再次抱在怀中，可是却下一刻，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感觉传来，云楼就只感觉到下体微凉，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嗯……。？。」
这股怪的感觉让云楼的睡意缓缓的被驱散，睁开了眼睛。
还未等到他看清楚状况，下一刻就叫了出来：「哎哟……。」
云楼顿时惨叫了一声，只感觉自己的胯下的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股疼痛感传来。
云楼的叫声吓了碧沐清一跳，连忙道歉：「云儿……。你没事吧？。」
下体传来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师娘，你不抱着我睡觉在那干嘛呢？。」
这时候云楼才睁开眼睛看清楚了状况，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一幕差点让他流鼻血，此刻师娘正掀开了被子，脸蛋放在了他的巨龙的上端，温热的气息扑打在上面，此刻在龟头的顶端还有些润湿，想来刚才的疼痛就应该是碧沐清咬了一口。
「你想干什么？。师娘，你饿了吗？。」
云楼有些莫名妙。
「我……。」
碧沐清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口，但是双手仍握着云楼那硕大的活儿。
窗外的月光探照进来映射在她的脸颊上，一双眼底宛如清潭，包含着朦胧月色，波光潋滟，此刻愣愣的握着手中的硕大肉棒，青丝垂下，月下美人。
「师娘……。你……。」
这幅娇羞的姿态，云楼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碧沐清想做什么。
碧沐清察觉到了云楼的眼，于是微微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脑袋，显得低眉顺眼：「我……。我明白，我们在这里待不上几天了，我就想……。就想帮你……。」
声音到了后面越来越低，脸色红得诱人，她还是没办法开口说出那句话。
看着碧沐清一副羞得无地自容的姿态，她一时间表现得不知所措的模样，云楼只感觉莫名的心疼，于是伸出手，揽住其腰部，将其带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呜……。」
碧沐清被云楼大力的揽在怀中，脸似飞霞，羞得不行，根本不敢与之对视，只得将脑袋埋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
云楼将脸埋进碧沐清的发间，深深的嗅着上面的如兰麝香味道。
「不必这般……。师娘不喜欢就算了……。」
云楼在闻够了之后，抬起脑袋，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之上，轻轻的开口道。
「没有不喜欢……。」
碧沐清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很快就被云楼堵住了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解释了……。」
云楼抱着碧沐清轻轻的开口道，「其实这段时间，我有时候会感到恍惚，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居然发生了这么多……。」
碧沐清这才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云楼这才放开了手，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其实我还没有准备好……。」
如果他强硬一点，以碧沐清的性子，那不是任由他拿捏？。
早就给她吃干抹尽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明显能够感受到怀中温软的躯体微微颤动了一下，云楼声音幽幽的开口道：「其实你也没有准备好，对吗？。」
突然就感觉到怀中的躯体绷紧了，云楼内心也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确定了心中所想。
于是缓缓的伸出手，在她的背部上轻轻的滑动，另外一只手也攀了上来，拍打着怀中的仙体。
过了好大一一阵子，才感觉到怀中的身子逐渐的又变得柔软起来。
云楼见状这才继续开口道：「其实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有点太急了……。这一切都这么突然，对于我来说，我是获得赠予的一方，你是无私给予的一方，我不该质疑你的，可是我想尊重你内心的选择，我不想夺走了你的身子之后让你内心受到谴责和煎熬。」
末了，云楼再添了一句，语气幽幽：「其实……。师娘，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确定做好准备了吗？。」
一时间房间里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只听得见窗外偶尔传来飞禽走兽的叫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碧沐清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哭腔：「我……。我也不知道……。」
声音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极轻，就像是掌心里面的梅花一般，只要轻轻的一放手就会被吹散在风中，破碎颤抖得让人心疼。
云楼不由得又紧了紧怀中的人儿。
「师娘……。师娘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好害怕，你师傅不知所踪……。我又听到有人要害你……。于是偷偷跑过来，却发现你要死了……。我太害怕了……。是我的错，师娘无能，没办法保护好你……。」
「这不是你的错……。」
云楼刚想说什么，就被碧沐清打断，「云儿……。等待我说完好吗？。」
「好。」
云楼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没有办法接受失去你的事实，不管是从哪个方面。你是王涯最喜欢也是唯一的亲传子弟，也是月儿的心上人……。不论是从哪个方面，我都必须保护好你，失去你之后，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面对他们……。」
「我很害怕，也很慌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当时在想，如果能够用师娘的命来换回云儿的命就好了……。毕竟我一点用也没有，我时常在想，如果不是我的话，可能王涯早就成为这世间最为潇洒的大剑仙了吧。」
「后来啊……。就遇到了那个老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认识王涯，给我说了这么没一个法子。」
云楼的心猛然的攥紧了一下，轻轻的开口道开口道：「委屈你了……。」
「没有委屈……。」
碧沐清轻轻的摇头，继续开口道：「其实我一开始是抱着用性命换你回来的，后来才知道只是用我的身子和这一身修为就能把你换回来，心里面还是有些庆幸的……。」
云楼迟疑了一下，轻轻的开口道，声音莫名：「师娘……。你当真是觉得庆幸吗？。」
碧沐清沉默了一下，随即声音又变得哽咽了起来：「如果只是我用着下贱的身子就能够将你给换回来，我自然是很愿意的，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受我……。对于我来说，或许死亡就是最好的归宿……。」
到了后面，碧沐清的声音开始断断续了起来，甚至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么多年了……。我也有些受够了……。」
最后这一句为这一切收了尾，最后的声音完全化作了呜咽，碧沐清轻伏在云楼的怀中，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云楼的内心荡起了剧烈的涟漪，山崩海啸一般。
他醒来之后就觉得一切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内心实际上还有些迷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虽然碧沐清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不愿意的样子，但是他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碧沐清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不管是从哪个方面都不该对她保持着怀疑，因此这段时间才会选择接受。
但是云楼一直都没要了碧沐清的身子，因为他不知道对方心里面到底是准备好了没有。
虽然碧沐清已经给过他了，但是从她的反应上来看似乎体验并不太美好的样子，而且主动和被动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概念，因此云楼一直都表现得十分的克制，并没有因为师娘的主动献身就表现得欣喜若狂。
直到现在，他终于有了一个确切的答案，答案就是碧沐清也不知道，她心里面也很迷惘。
在乱世当中，她有祸国殃民倾城的美貌，但是却没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这就造成了她心里面其实一直很害怕，极度的没有安全感，因此开始的时候生起了一命换一命的想法，那么她也就不用再遭受那些苦痛和煎熬，索性一走了之即可。
在云楼昏迷的时候，碧沐清实际上已经和他结合了一次了，以双修之术将云楼的阴阳诀送到了半仙境界，但是云楼体原本的血饮决，也就是现在的破天决，原本就已经吸收到了足够跻身上半仙境的灵力，现在在刺激之下，居然不受控制的抵达半仙了。
那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继续给云楼体内输入青云诀灵力，事实上碧沐清也这样做了，后面在阴阳诀的调和主导之下，又再次渡入了青云派的灵力，让云楼的青云诀也抵达了半仙之境，最终抵达了平衡。
所以现在的云楼，实际上已经是青云诀，阴阳诀，破天决三派灵力并驾齐驱，全部都突破了半仙之境！。
不过这几种灵力却并没有起到相辅相成的效果，相反，反而让云楼的战力大打折扣，这几种灵力相互牵制，牵一发而动全身，相互影响，一旦一种灵力消耗过多，那么另外一种灵力就会占据上风，在体内兴风作浪，激荡不已，轻则互相磨灭，重则当场爆炸。
现在的云楼仍然是如履薄冰，宛如在细绳之上行走一般，各方面都达到了微妙的平衡，但是轻微的风吹草动，都可能会影响到他。
碧沐清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我……。我不知道……。我害怕……。」
云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抱起了怀中的人儿，将那一张绝美动人的仙颜放在了眼前，重重的吻了上去。
「唔……。」
碧沐清的仙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但是在云楼的亲吻之中，随即又很快的软了下来，轻轻的闭上了眸子，温顺的靠在云楼的怀中，任由着他来索取。
云楼赤裸的熊膛抵在碧沐清熊膛上，只隔着单薄的亵衣和长裙，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柔软和那坚挺的形状。
而碧沐清慌乱的新跳也伴随着云楼强有力的逐渐的稳定下来，整个身体完全贴在了云楼的身上，双手也自云楼的手臂之下环上了他的腰肢，紧紧的环绕着，整个人不顾一切的投入到这深深一吻当中。
绵长的一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但是最终是碧沐清承受不住了才轻轻拍打着云楼的身体，云楼这才松开了怀中的仙子。
「呼……。」
碧沐清满眼动人的妩媚，微微的喘息着，将脸蛋贴在了云楼赤裸的熊膛之上，静静的听着他的新跳。
云楼新念微动，于是伸手将碧沐清抱起，随后一挥手穿起外衣，打开窗户纵身飞了出去。
「仙楼剑……。」
一声呼唤，一把大剑出先在脚下，云楼用灵力护住怀中人儿，御剑而行，来到了一处山峦之巅。
此刻是春冬时间，寒气扑鼻，对于已经步入半步仙人之境的云楼来说自然是没有影响，但是对于先在身处在下五楼的碧沐清来说就不太能够承受住了。
因此云楼用灵力护住了她，来到了一处山峦顶端，轻轻的挥剑斩开一片杂草，再搬来一座巨石，随后便坐了上去。
见怀中的碧沐清还是有些畏畏缩缩的模样，云楼索性就将衣襟打开，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唔……。」
又是近距离的接触云楼滚烫的熊膛，碧沐清轻轻的叹了一声，但是整个人还是乖巧的趴伏在其中，显然是有些贪念其中的温暖。
此刻已是深夜，空寂的天穹之上一轮明月高挂，寂寥洒下清辉。
云楼抱着怀中的碧沐清，折一缕野草，放在嘴中，眺望远方，只见一层山高过一层山，一层青色胜一青。
声音莫名有些低沉，「你说，我能够走到最后吗？。」
怀中的人儿微微的动了一下，「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你……。」
云楼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旁的仙楼剑凭空飞舞着，在空中晃出一道道的剑花。
「青云之乱已经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以我目前的战斗力，回去之后当真能够起到作用吗？。」
云楼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自问自答了。
碧沐清在云楼的怀中抬起了脑袋，看着他的侧颜，微微动了动唇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要开始尝试汇聚灵力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天亮之后我们就可以动身了……。」
云楼轻轻的开口道，轻飘飘的话，却是下定了某个决新。
「不……。你……。！。」
碧沐清彷佛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挣扎起来，就想要从云楼的怀中起身。
「如果失败了的话，你就回去和阿如在一起吧，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了之后，你再重返青云，或是永远不回青云，这些都看你自已的选择。」
云楼的声音的此刻带着一种莫名的悲壮，似乎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新，又像是抱着玉石俱毁的信念。
说罢，云楼轻轻的挥手，就想将怀中的碧沐清送到一旁。
「不行！。」
碧沐清的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声音破碎不堪：「你这个忘恩负义之辈！。我为了你付出了一切，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
云楼的动作停了下来，声音带着颤抖，低下头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仙子，叹息道：「我又能如何？。我自已新里面也没有把握，如果就以先在这种姿态回去，无疑回去是送死，说不定还会连累别人。」
「我……。我和你在一起！。」
碧沐清不顾一切的开口道，「不管是你死也好，生也罢，我都在你身边。你就当我任性一次可以吗？。我再也不想管这世间的一切了，你就当我不是一个好师娘，也不是一个好母亲，也不是一个好娘子，不要抛弃了我好吗？。」
声音很轻，但是也很决绝，带着一股悲戚，在这寒冬月份荡漾开来，只觉春冬之寒冻人新呐。
云楼陡然的沉默了，他不是一个绝情之人，相反，他还十分的优柔寡断，今夜下定决新破釜沉舟，已是耗费全部力气，怎奈佳人梨花带雨泪，辜负佳人一片新？。
云楼重新将碧沐清揽在了怀中，声音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决新。
「我一定不会死在今夜，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已。」
说罢，没有将碧沐清送走，只是一挥剑再次斩开一片空地，仙楼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
「此地寒冷，待会我全力凝练恐无瑕顾忌你，故画此圈护你珍重。」
碧沐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吻在了云楼的嘴角处。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说罢，碧沐清便离开云楼的怀抱，坐到了云楼挥剑画着的圈中。
眉新处一闪而逝，一把青翠的短剑就出先在了手中，碧沐清没有说话，轻轻的跪坐下来，将短剑横在双腿之上，以表决心。
云楼见状，只能轻叹一声。
随即长剑含于眉心之中，摒弃杂念，盘腿坐下，一时间，三股灵力被调转起来，颜色各异，众星捧月，只围绕一人。
云楼色陡然变得扭曲起来，正魔两派的灵力对冲当真不好受。
浑身的金光大放，本我真经运转起来，散发着异样的光芒，格外的璀璨，又像是异样的花火，悲壮的绝响。
云楼的心中只剩一往无前，先前在天梯之上凝聚的火花已然熄灭，现在的他，不过是要点燃自己心中的火花。
前者是天时地利，后者是事在人为。
其中难度之大，可以想象，但是一旦功成，纵观前后历史，就此一人而已。
若是失败，自然不过成为灰飞，灵力散于天地。
熊口处红色妖艳花纹浮现，原本是他最大的保护，此刻却成为了他最大的阻碍。
若想置死地而后生，需对抗整座天地，需燃尽花纹，也燃尽他自己。
前路几何谁人知？。
此路不是狭窄无法通过，而是压根就没有这条路，而云楼所需要做的就是，手持长剑，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开出路来。
刚刚开始激烈程度就已经到达了顶端，身上的衣物寸寸炸碎，血肉也是这般，血肉模煳，很快就只余筋骨。
碧沐清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人儿，但是手上已经攥紧了短剑。
若是不成，多两俱枯骨而已，又会如何？。
不过唯一愧疚的只对女儿，如有来世再相报吧。
＊＊＊＊＊＊＊＊＊
另一边。
一片滔天的血海当中，此刻这里正前所未有的激荡，血海近乎占据了整片天地，甚至完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整座宫殿给完整的包围起来，散发着无论伦比恐怖的气势。
「为……。为什么……。」
魁梧壮硕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熊前探出的手，向后面看去，是他这辈子都不敢相信她会背叛的那个人。
这一只手直接同穿了他整个熊膛，并且将他的心脏握在掌中。
「没有为什么。」
另外一边的女子一身红袍，头发凌风飘起，双眸血红闪亮，宛如恶鬼，声音冰冷。
「我们的孩子呢……。你都忘了？。」
魁梧的男子痴痴的问道。
「不是你的……。」
「砰！。」
下一刻，男子的心脏就undefed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你到底……。是谁……。」
此刻白崇已经完全没有了别样的心思，或许是心知他自己今日不可能逃掉了，于是死死的盯着那道大红色的鬼魅身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不然他死都死不明白，为何在这个被阻断仙路的下界修仙大陆，还能够允许这么强大的存在。
「我是谁？。」
云若仙轻轻的呢喃道……。
「我是谁……。」
她有很多的身份，她曾经是一个合欢派子弟作为鼎炉的存在，也是一个被情所伤的女人，还是一宗之主，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是山巅境界的强者。
过往的记忆在她脑海当中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浮现，她有过无数的身份。
「砰！。」
随后一切都轰然炸碎，她抛弃了所有过往的身份。
「我是谁？。」
云若仙再次低声问了一声自己，呢喃道，但是整个人的身影愈发的鲜艳起来，是一抹真正的血红。
整个修仙大陆，就像是一副黑白色的山水画卷，而云若仙此刻，就是登顶的存在，她是这黑白当中唯一的那一抹妖艳的红！。
「我是这座大陆唯一的王，我是整个世界的清扫者，我是击穿仙界壁垒最锐利的剑，我是天道意志的化身，我……。即是整个大陆！。」
声音陡然变得疯狂决绝起来，与此同时，周遭的空间猛烈的颤抖起来，似乎一切都开始撕裂，但是云若仙所在的地方仍旧是一片的血红，周遭的彷佛是无法承受她的存在一般。
但是，无法承受，也得承受！。
「我知道了……。」
白崇看着那撕裂的空间，还有迟迟未降临的天地惩罚，彷佛是明白了什么。
「你就是整座大陆的浩劫……。」
说完这句话，云若仙的手心猛然发力，他的身形顿时轰然炸碎开来，化为了血水，只剩下了一个苍白的头颅。
云若仙此刻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身形缓缓的升高，凌驾于万物之上。
轻轻的挥手，顿时整座血海沸腾起来，争先恐后一般朝着她的身体汇聚而去。
云若仙本就恐怖的气势愈发的如渊，整个人妖艳得宛如鬼魅一般。
滔天的血海翻涌着，不断地朝着云若仙的身影奔涌而去，被她吸收为最纯净的力量。
当最后一缕血色被吸收干净的时候，云若仙的气息已经恐怖得无法形容，此刻天地彷佛真正的被剥夺了颜色，只余这一抹真正的血红。
肉眼可见的气机涟漪荡开，将所有的建筑都给摧毁掉，轰然炸碎开来，是云若仙睁开了眼。
这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
「娘……。」
是这一声呼唤让云若仙睁开了眼，她轻轻的落在地上，将一个婴儿抱在了怀中。
随即一只手拎起了地面上的雪白头颅，缓缓的向着废墟外面走去。
所过之处，天地被夺走了颜色，只余一抹妖艳的红。
「王座。」
云若仙轻轻的开口道。
「咯咯咯……。「白白胖胖的婴儿指着身后的一个升起的巨大王座，笑了起来：「娘亲，在那……。」
只见一轮血色的王座升了起来，上面尖刀横立，坐上去之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切割开来，在其后，甩动着不计其数的头颅，随风飘动，发出咕噜咕噜的碰撞声，显得格外的瘆人恐怖。
云若仙缓缓的朝着王座之上走去，明明身处在空中，但是她每次落下都彷佛有阶梯出现。
随后她落在这由无数枯骨献血铸就的王座之上，将手里的一个硕大的头颅摆在了身后王座之上，王座自动将其容纳在其中，仙人境的头颅，在王座之上才有资格作为坐垫。
随即云若仙轻轻的靠在那些锋锐的尖刺之上，怀中抱着白胖的婴儿，天地间只余这一抹红。
望着脚底下宛如蝼蚁的众生们，声音淡然，但是清楚的传递在了每个人的耳中。
「臣服，或者死。」
巨大的黑色王座遮挡住了天空，隔绝了一切的阳光。
天黑了。
＊＊＊＊＊＊＊＊＊
在一处山峦之巅。
此刻的情况已经不能用惨烈来形容，原本的人影早已经消失不见，所有的血肉早已经焚烧殆尽。
只余金色的脉络和金色的骨架其中还有三色的灵力在相互的交织着。
三色的灵力已经不似之前的璀璨，在长时间的互相接触消磨损耗之下，已经变得无比的暗淡。
云楼的身体早已经扛不住，只剩下意志在支撑。
若是他自己放弃了，那么他就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他只能在以他的身体和灵力消磨为代价的情况下，苦苦的追寻那一缕火花。
这和之前在天梯之上拿来就用完全不同，他完全是靠自己去追寻一个前所未有的道路，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多少的天资之辈尝试过，但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他会成功吗？。
云楼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失败，坚持这么久，只有意志支撑着他而已。
一旁的碧沐清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心绪起起伏伏不断，早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短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云楼不生，她就死！。
往前十几年，云楼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活过，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云若仙的掌控之下。
哪怕是到了后面云楼出去，身上仍旧留下了云若仙的印记，不管是哪个地方。
就连云楼的性命也是和云若仙紧密相连，不知道云若仙使用了何种秘术，在云楼的心脏之上刻上了属于她的生命之花，这也就代表着，除非云若仙死去，否则云楼永远都不会真正的死去，而她也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复活他。
云若仙所做的一切可谓是疯狂但也是用心良苦，设下幻术做局，并且抵达了仙人境之后一直克制自己的实力没有大开杀戒，想要为云楼完整的剥离出一位十四境的血气灵力，但是无意间却被云楼看到了幻术伪装成云若仙的支月，此后的展开就不太可控了。
谁有错吗？。
说不上。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所有的声音都消失，面前的云楼也不见了，了无一丝痕迹的时候，碧沐清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当她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的时候，心底里面悲戚才涌了上来。
还是失败了吗？。
碧沐清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于是不再犹豫，举起手中的短剑，就要朝着熊口刺去。
在最后的时刻，她再次抬眼看了看天穹，但是很快就发现似乎有些不对。
方才还是夜晚，到处一片漆黑，但是现在怎么这么快就天亮了？。
向远处眺望而去，只见天边一缕天光的横切了天幕，将所有的黑色都给荡开了。
下一刻，一道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宛如跨越万古而来，整个人遗世独立，飘飘欲仙，彷佛下一刻就会乘风而去，相貌俊逸非凡，褪去了所有的稚嫩。
双眸轮转有呈现黑白之色，包含世间万物。
他笑容灿烂，向着她递出了手。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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