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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细?”陈瑾丞朝着审讯室走去,“我陈瑾丞的内人,什么时候成了奸细了?!”
关之洲被绑在木架子上,脸上有两块红肿,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
他闭着眼睛,应该是受不住严刑晕过去了。
陈瑾丞环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坐在桌子面前的人,黎森。
“黎军官,不知内人犯了什么错,需要您亲自去抓?”陈瑾丞明知故问。
黎森听到“内人”二字,心里是害怕的,但是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我可没听他们说,这共军奸细是陈军座的枕边人啊。”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了,黎森,你不给我个交代,怕是出不去这警备厅的门。”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陈瑾丞能搞死一个何昱明,就能再搞死他一个黎森!
但是,他抓关之洲是有理有据的,他怕什么?
黎森指着关之洲,把抓关之洲的理由一字一句告诉了陈瑾丞:“陈军座,您内人有亲共嫌疑,这可是大忌。”
“什么时候的事情?半个月前的事情,现在来抓人,你可不就是为了针对我?”陈瑾丞双手撑着桌子,眼凌厉,黎森被他看得心里发怵。
确实,他们的目的还是要挟陈瑾丞。
“有什么事情,冲我来,绑一个无关的人来威胁我,你们也真是做得出来。”
想要抓人威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无关?”这个人仿佛忘了他刚刚才说关之洲是他内人,黎森友情提醒了一下,“军座,你的内人也叫无关?”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匠,是能下一秒拿枪打爆你的脑袋吗?!”陈瑾丞突然从自己腰间抽出了他的配枪,指着黎森的眉心,“他不可以,我可以。”
黎森手里的钢笔“啪”地一声掉在了地板上,没人去在意那只钢笔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审讯室的所有人,都看着陈瑾丞,和他手里的45□□。
黎森的眼停留在枪的保险栓上,陈瑾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只要扣动扳机,你的脑袋上就会有个洞,要试试吗?“
黎森没敢出声,他打了个手势,让众人把关之洲放了。
看到黎森的下属去解开关之洲手上的手铐,陈瑾丞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了地。
他把枪从黎森眉心拿开,用冰冷的枪管拍了拍黎森的脸。
黎森愣是被他这一套操作给吓出了冷汗,他不敢去擦汗,眼睛跟着陈瑾丞持枪的手转动。
陈瑾丞大笑两声,收回了自己的枪。
他走到关之洲旁边,把他抱起来,往审讯室外走去。
周源来的时候,刚好看着陈瑾丞抱着关之洲出门。
周源眼询问了一下杨宪章,杨宪章一脸苦笑,他也只是听从上级命令啊。
陈禹思收到池树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在医院等着陈瑾丞把人送过来。
她仔细检查了之后,确定关之洲只有外伤,给他处理了之后,陈瑾丞一直坐在床边等他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之洲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陈瑾丞看着他睁开眼,居然有一种劫后生还的感觉。
他拉着关之洲的手:“之洲,对不起。”
他害了顾善,又差点害了关之洲。
“不是你的错。”关之洲的声音略带沙哑,陈禹思递给他一杯水,让他慢着点喝。
他喝了半杯水之后,嗓子终于好受了一点,又继续说:“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用道歉。”
他不知道陈瑾丞是怎么把他带出来的,不过他被称作是共军奸细,陈瑾丞一定花了不少力气。
“谢谢。”
陈瑾丞听到关之洲道谢,他咳了一声:“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你带出来的吗?”
“我问了你会说吗?”关之洲笑了笑。
“会,我巴不得全沪城的人都知道。”陈瑾丞深情地看着他,“我说,你是我内人,我的内人如果是共军奸细,那我呢?”
“……”如果可以,关之洲真想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他宁愿自己不知道,也好过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这句话。
“陈瑾丞。”关之洲面色复杂。
他没有叫他陈军座,而是叫了他的名字。
陈瑾丞看了一眼陈禹思,陈禹思很自觉地走了,顺便扯上了在门口偷听的池树:“走了,还听。”
“有什么不能听的吗?”池树摸了摸脑袋。
“不能听。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去偷听。”陈禹思拖着他就走。
“什么啊,关老师比我小,他怎么就能算是大人了?”
“人家心智比你成熟,懂吗?”陈禹思幽幽地说。
“好了,你说吧。”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关之洲。
“陈瑾丞,我是个教书先生,不会拿枪,不会肉搏,一旦被抓,就一定是你的累赘,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你不会成为这样的人。”陈瑾丞从自己的腰间摸出那把□□,拉过关之洲的手,把枪放在他的手心里,“我可以教你拿枪,教你肉搏,教你所有我会的东西,你不会成为我的累赘。如果你不习惯用这个,我还可以教你其他的枪械,勃朗宁怎么样,不过我觉得45式好用一点……”
关之洲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陈瑾丞目光灼灼,关之洲觉得自己的脸上快要被他的视线烫伤。
“我从来没有怕过,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陈家少爷不做,要去上战场吗?”
关之洲思索了几分钟:“难道不是为了让自己没有缅怀亡人的时间?”
“不,是为了有能力,保护你。”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可笑,陈瑾丞军功拿到手软的时候,关之洲不过是个孩童。
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再后悔。
他从来没有从顾善的死亡中释怀,潜意识依然觉得,如果自己再厉害一点,顾善就不会因为他而死。
“陈瑾丞,你是为了这个国家。”
关之洲的手一寸一寸地,从陈瑾丞的鬓角,一直移动到他的下颚,他托着他的下巴,让他视线与自己的相撞,“陈瑾丞,有的人生来就是属于战争。”
“如果你的内人真的是共军奸细,那你呢?”关之洲嘴角噙着笑。
陈瑾丞撩了他这么久,突然听到了不一样的回答,竟愣了很久。
关之洲的意思是,他答应他了?
陈瑾丞想要把人抱起来,原地转三圈,以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
但是他还是没有这么做,他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带着笑意,亲吻了关之洲的嘴唇。
从一开始试探的触碰,到后来的逐渐深入。
陈瑾丞放开关之洲之后,关之洲一脸的不悦:“陈军座,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之前就跟苏老头说过了,我要帮共军的。”陈瑾丞宛如第一次得到糖果的小孩子,初尝一点味道就不肯罢休,“关老师,再亲一次好不好?”
于是关之洲被他摁在床上,亲了个遍。
如果不是在医院,他不怀疑陈瑾丞会做点其他什么事情。
“关老师,你终于想明白了啊?”陈瑾丞搂着他,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