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丞带着嘴角的伤回到苏家的时候,苏珞看着他盯了半晌:“你们那啥……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更多小说 ltxsba.top”
“没有的事。”陈瑾丞拿手指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血液已经干涸,他只能摸到一个微微的凸起,“喝醉了,不小心弄到了。”
“陈瑾丞,你这个人一喝醉就喜欢去招惹别人。”苏珞板着脸。
哪有……明明是他送上门来给我招惹,两次都是,陈瑾丞在心里说。
他上去找苏沧海的时候,苏沧海还没睡。
“这么晚了还不睡?”陈瑾丞脱下军装外套,坐在苏沧海床边。
“我要是睡了,你这个混小子还不是一样的会把我吵醒?”苏沧海笑着说。
陈瑾丞看着苏沧海脸上明显加速的苍老,挡都挡不住。
“苏老头,**第五次剿共……成功了。“陈瑾丞把消息汇报给苏沧海。
苏沧海自从退休在家之后,基本上已经不管外界的军政消息了,他略微有点吃惊:“怎么会?”
苏沧海也同陈瑾丞一样,认为共军之前能获胜四次,就一定能获胜第五次。
“攘外必先安内。”陈瑾丞只说了这六个字,苏沧海就懂了。
都是在刀枪里摸爬滚打的人,不需要解释太多。
“小蒋他……哎。”苏沧海面露忧愁,哪一个将军不希望国土完整呢,分裂国家这种事情,他是不想看到的。
“我想帮共军。”陈瑾丞色坚定。
“瑾丞,我已经是埋在土里只剩个脑袋的人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你不用来问我的意见。”苏沧海慈爱地摸了摸陈瑾丞的脑袋。
陈瑾丞感受到他的手掌微微颤抖,他知道这是什么,苏沧海年轻的时候也受过不少伤,是伤总是好不全的,老了之后就什么都出来了。
以后……他也会变成这样。
“瑾丞,还记得太平天国运动的时候吗?”苏沧海说。
太平天国运动,时值英法联军入侵,当时清朝的决策,也是先处理国家内乱,再解决国外的侵略。
最后的结果,是太平天国运动的失败,是清朝被迫签订不平等条约。
攘外必先安内,这个决策,明明在百年前有一个最真实的例子,为什么百年后还会再度发生呢。
“苏老头,我预言,还会有第二次合作的机会,你信不信我?”陈瑾丞的眸子在黑夜里发着光,像是一匹狼,寻到了他的猎物。
“我信。”苏沧海脸上还是挂着笑,当年陈瑾丞说那句话的时候,他脸上也一样,挂着笑。
陈瑾丞和他,想法一直都是一样的,他知道。
正因为知道,才会放心地把自己的权力转交给他,他相信,陈瑾丞能做的比他更好。
这么多年,时间已经证明了他的决定没有错。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社会主义
我真的爱社会主义
读书的时候就觉得攘外必先安内这个是真的错的离谱,陈瑾丞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历史不能改变,所以他应该也很痛苦吧。
这一章主要写他内心的挣扎,自己是**,可是**总是做一些和他相悖的决策,让他很迷茫。
当然,写了这么多我也很迷茫,我是真心想看两个人谈恋爱的,结果写成了历史小说我也很绝望啊。
第45章
陈瑾丞一大早就去花店买了花,然后跑去教会学校等关之洲。
他知道,如果直接送到关之洲的家里,他一定会拒绝,但是当着同学们的面,他肯定不好意思拂了陈瑾丞的面子。
于是众学生都看着自家老师脸色铁青地从满脸带笑陈军座手里接过了玫瑰花,放在讲台边上。
然后又看着自家老师笑着递给班里的所有女学生一人一枝,脸色铁青的人从关老师变成了陈军座。
花还剩下了两枝,关之洲去找了个琉璃花瓶,接了水,把剩下的两枝玫瑰花装进了花瓶里。
教会学校没有陶瓷花瓶,不过琉璃花瓶也不错。
关之洲弄完之后,才转头看向陈瑾丞:“陈军座有什么事情吗?”
“你怎么可以把我送给你的花送给别人。”陈瑾丞语气里带着委屈。
还好教室里现在已经没有学生了,不然大家都可以有幸目睹陈军座的撒娇打滚。
打滚是没有真的打滚,但是关之洲不怀疑,如果不是教室里面没有位置供他表演,他能从教室这头闹到教室那头。
“鲜花应该配美人。”关之洲微微一笑。
“她们怎么能算是美人,顶多是个小屁孩。”陈瑾丞看着在琉璃花瓶里面的玫瑰,好歹还剩下了两枝,不至于全都送出去。
关之洲过了一会儿,记起了被陈瑾丞送花打断的事情,他面色一冷:“陈军座,你这送花献殷勤,可解决不了你犯的错啊。”
昨天的事情,他应该好好找陈瑾丞算一算了。
“第一,”关之洲掰着指头给他算,“消失半个月,一回来就跑去江边喝酒。”
“第二,”关之洲又掰了一根指头,“撒酒疯。”
“第三,跑来送玫瑰花,扰乱课堂……“
“停一停!”陈瑾丞不乐意了,“前两条我认,怎么就是扰乱课堂了。”
“我说是就是。”关之洲又掰了一根指头,“还有……”
“怎么还有,没有了。”陈瑾丞拿手指抵住了关之洲的唇,“我就问你一件事情,你昨天被我亲了,为什么没有直接推开我?”
“我推了。”关之洲淡淡地看着他,“不然你以为你唇上的伤哪儿来的。”
“那是第二次,第一次为什么没有推开我?”陈瑾丞虽然喝醉了,也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他也不会说对不起了。
“没推开。”关之洲说。
陈瑾丞眼里带着笑:“关老师,你说谎。”
他突然凑近,他和关之洲的嘴唇之间,只有他的一根手指,好像手指拿开,两个人就会亲在一起。
关之洲猛地推开他:“像这样,我推了。”
陈瑾丞猝不及防往后一跌,还好后面有桌子,他撑着桌子的边缘稳住了往后退的身子,略带埋怨道:“关老师,你不能温柔一点吗?”
陈瑾丞站的不稳,关之洲又用了接近十成的力气。
关之洲脸上的情变了变,随后又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温柔是什么,我不知道呢。”
“温柔,”陈瑾丞两步跨上黑板,写在黑板上,“关老师,你还是个教书的,怎么能不认识字呢?”
还有心思回嘴,看来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关之洲本来还有点担心陈瑾丞会不会撞到哪里,现在看来不需要他担心了。
他看了看时间,下一堂课是下午,便收起了桌上整理好的书本:“陈军座,告辞。”
陈瑾丞看着关之洲走出教室,也没有追上去。
上下一节课的老师进来,询问的目光落在陈瑾丞身上:“你是?”这个学生她没见过。
“我来找人的,他刚出去。”陈瑾丞解释了一下,也出了教室。
刚进教室的老师看了一眼桌上盛开的玫瑰花,又看着走出门的陈瑾丞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