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叔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
我爷爷就是深山里的活地图,闭着眼睛都能准确的找出矿脉的位置,瞎婆婆会圆光术,听说各个家族有自己的能力。
凡人都能如此,蹄莫麒麟这些手下的能力就更不用说了。
怎么到了温辰良这儿就变得这么普通了呢?竟然连个冤魂都就治不了?家里风水有问题他似乎也没有看得出来。
温辰良轻笑了下,双手搭在身前漫不经心的搅动着,随着他说,“其实是我母亲认识他,只不过这些年我母亲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所以他找上了我。
我什么都不会也不想接我母亲的班,不过母亲很怕也很敬他,他这人很危险,手里捏着各大家族的命脉,我来这边也是因为他。”
我了解的点了下头,所有与4叔交过手的人统一口径就是,他很可怕...
“温先生,你能不能帮我保密?”
温辰良抬眉反问,“你脸的事?还是和他之间...”
“都是,我不方便让别人看到我。”
他一脸坚定的点头,“自然,即便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说完,他微微向前弓着身子小声问道:“十三,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是祝家被烧死的那个姑娘吧?”
不得不说,他很聪明。
仅仅因为早晨看到了我原本的模样就能联想到这几日的种种,他虽然是询问,但眸子里已经确定,我就是祝今安。
“嗯。”我坦然回道。
“谢谢你的坦诚,你要求的我一定会做到。”
“既然聊到这儿,我还有个事情麻烦你。”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
“我想见我三叔一面,只不过我现在没有身份,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温辰良思忖半晌,“祝臣青?”
“嗯。”
“行,我找机会帮你约,地点就在我家见面吧?这样别人不会起疑,你看行吗?”
“当然,听你的。”
温辰良从我那离开后,我打开他留下的牛皮纸袋,没想到出了钱以外还有一个刺绣的布袋。我好的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黑色冰丝布料的口罩,质感不会感到厚重而喘不过气,但颜色又能很好的遮住面容。
里面的钱也足够我们一年的生活费了,这个家伙出手还真是大方,礼物送的也很有心。
大约过了几日,狐仙堂突然比街口小面馆的生意还要火爆,人山人海的排着长队,我下楼看到那一幕时脑袋里闪过一行问号。
墨花蹙着眉急匆匆的走来我身边道:“我正要上去找你呢!”
我瞧大家纷纷是一脸焦虑的模样,还吵着要什么东西,不解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前几天那个咬人的梁子,你还记不记得了?”
“记得啊,他不是已经好了吗?我记得前天还和他妻子送了野味过来呢!”
“不是他的事,最近有很多人都被什么东西给咬了,梁子说是你给他治好的,当时还喝了特效药,这不大家害怕被咬全来买了嘛!”
“胡闹!被咬那几个人怎么没来?没被咬的排什么长队?”
“听说有一个没挺住已经...那几家为什么没来我也不清楚。”
我叹了声气,拿这些听风就是雨的人毫无办法。
我走到狐仙娘娘面前对着大伙劝道:“各位都回吧!我们这里不是药房,想买药去街口。”
有个大姨上前一步道:“姑娘,你看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你能给梁子为啥不能给我们呀?我们也不是不给钱。”
“对呀!给我们一点吧!已经有人死了,现在搞得大家都是人心慌慌的!”
大家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起来。还有人说,“他们都看到了,说那东西两米多高,浑身都是绿色的,根本不是人呀!”
“那咱们听到的不是一个版本,我听说他一到夜晚就出来,那嘴足有大碗那么大,一嘴的尖牙!”
墨花听不下去的打断道:“妖言惑众!那么大的怪物要是出现在咱们街怎么可能不被发现?还能这么太平只咬了几个人?”
我赞同的点头,继续道:“没错,你们拿了药也只是为了预防,可这办法毕竟治标不治本,只有抓到了他,大家才能彻底安心,不是吗?”
大家一想,不确定的问道:“你真能抓到那个怪物?”
“我尽力。”
墨花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不停的在底下搞小动作拽我的袖子。
“那行,我们信你一次。最近这闹的都没人来玩了,大街上空荡荡的。”
我很少出去也没特意去注意外面的情况,不过看到大家满面愁容,想必最近生意不怎么好。等他们陆续走后才稍微安静下来,小葫芦叼着一个鸡腿蹲在我脚边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十三,我们要怎么办?”
“我以为他在那么远的地方,不会涉及到井极镇。这么看来梁子已经将他带了过来,不抓就不行了。”
“梁子?”墨花不解。
“他身上站了他的邪气,可能顺着气息闻来了。”
墨花一脸担心,焦虑的转了几圈,随后还是忍不住的劝道:“十三,我姥活了几十年没有遇到过这种东西。鬼魂还好,至少看不见摸不着是缥缈的。对于你说的那东西我一点经验都没有,不如我们别掺合了吧?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慌得不行!”
“如今4叔在这边,估计已经听到了消息。他把我放在这边为了什么,不就是护这边的百姓平安吗?”
“可...我不想你受伤。4叔通广大,让他来处理不行吗?”
我揽过她的肩膀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我尽力而为不会硬来。”
墨花有一点说的没错,我们谁都没有接触过旱魃或者僵,没有任何实战操作经验。
这种和鬼魂本质上就不一样,鬼魂只要将他的怨气散去一切都好说,可这东西完全没有意识和思想,靠谈没有用,只能起坛设法抓他。
我们都显得有些焦虑,我回到房间点了颗香,把胡九殷请了下来。
他来了以后坐在我书桌对面,脸上尽是倦容,他盯着香炉看了一会儿,笑着调侃道:“找我过来连盏茶也不知道摆?”
“我这就去给你倒。”
他摆了摆手,“坐吧!逗你呢!找我来干什么?”
“晓婉的事情怎么样了?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在王恒的病房找到的。”
“病房?他怎么了?”
胡九殷轻蔑的笑着回,“做过的孽太多了,癌症,没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