疵。
快感不断在攀升,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坚持多久了。
「你好硬,真的好硬。
」阿绿说,「我喜欢你这样。
」「慢一点。
」我只能这么说,但是这反而让阿绿加快了节奏。
「要射了吗?」「快了。
」「要射到哪里呢?」这个妖精,居然开始挑衅起我来。
她握得我很紧,让我窒息。
我喘着气,不想认输。
「说嘛,」阿绿得寸进尺,「说想射给谁?射给舞子,还是射给阿绿?」「射给你。
」我说,「我想射给你。
」「射到我哪里?」阿绿笑着问,完全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我想起了小日向给我的碟子,以及封面上阿绿握着别的男人阴茎,对着自己好看的脸庞的照片。
我说:「脸上。
我想射在你的脸上。
」阿绿微微一笑,伏下身,伸出舌头,居然把口水滴到了我的龟头上。
一种别样的顺滑的感觉瞬间袭来。
随着她有节律的演奏,音符开始不断拔高,盖过了其他的声音;流水声似乎都已经听不见了。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这根亮晶晶的阴茎上,到底哪些是她的口水,哪些是自己先前流出的精液了。
阿绿跪了下来,抬起脸,握住我的阴茎,把它对着自己的脸庞。
在昏黄的灯光下,少女温暖的白净的脸,和湿润的狰狞的男性生殖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射给我吧!」阿绿命令道。
她套弄着,宣示着乐曲即将进入最后的部分,轻轻地吻着我的龟头,美妙无比。
她的嘴唇柔软并且充满了暖意,挑逗式的口交的技术也炉火纯青。
在暧昧的情侣酒店里,用这么羞耻的姿势,把水野绿征服在自己胯下,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一直有的幻象吗?或者说,现在这样下流的场面,是她把我征服来得更确切吧?「张君!」浴室的门忽然开了。
我一个激灵,头皮发麻,一股精液喷射而出。
精液射进了阿绿的嘴里,但她很快把嘴移开,任由我剩下的精液射到她的脸上,沾到了她的头发上。
真是一场完美的高潮体验!我扭头去看,发现浴室的门只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流水声真的已经停止了。
里面传来安井的声音:「张君,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我的包。
」看起来安井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和阿绿干的好事。
「稍等一下。
」我说。
阿绿站起来,躲到我的身后,睁大眼睛向浴室里望。
但我知道从她和我一样,应该什么也看不见。
「稍微等一下。
」我对着门缝又说,然后回过头,发现阿绿正在偷偷窃笑。
我给自己的裤子扣着纽扣,望着她嘴角和脸上的精液,感觉不可思议。
「快去拿包嘛,傻瓜!」阿绿说。
我走到沙发边上,拿起安井的包和一叠纸巾走了回来,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
门缝稍微变大了一些,伸出安井雪白的手臂。
我把包递过去,安井道了声谢,门缝又被合上了。
我把纸巾滴给阿绿,发现这时她已经自己把脸擦干净了。
但她还是接过我的纸巾,冲我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嘴角这边,」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向她比划,说,「还有一点点。
」阿绿舔了一下嘴角,说:「现在呢。
」我伸手用大拇指给她擦了一下,仍然感觉这个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是第一天认识她,应该会被她的大胆和狂放吓坏吧。
「我得走了,还有朋友在等我。
」阿绿小心翼翼贴上来,给了我一个充满温存的吻。
她的脸上和嘴里仍然有我精液的味道,提醒着我刚刚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谁在等你?」我问。
但是阿绿并没有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她打开房门,猫了出去,对我说:「舞子喜欢激烈一点的做爱,不过你可别把她弄疼了。
」「等一下。
」我抓住房门,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和舞子在这里的。
」「祝你们玩得愉快!」阿绿冲我做了一个俏皮的飞吻,墨绿色的背影就这么飞快地消失在了酒店的过道尽头。
就在那么一瞬间,短短的一瞬,我忽然有一种错觉。
我觉得我并没有得到过阿绿,现在不会,以后也不再会。
这个女人会像一颗灿烂绚丽的流星,在我的生命中划过,然后消失不见。
在以后的日子里,虽然我也不断重复地有过这样的感觉,但都没有第一次来得如此强烈。
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是肉欲和彩色的,但这些也许都不曾存在过。
只是因为刚刚发泄完欲望之后的贤者模式在作怪吧?我这么想。
十一、超能力的悖论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杜拉斯·《情人》周一的早晨,在校园里,我重新见到了阿绿。
她还是一身素色的运动装,带着棒球帽和大眼镜。
她的头发比初次见面时长长了太多了。
她把头发扎起来,松散地翘在脑后,看起来像一只耷拉的尾巴。
我学着她的样子,冲她眨了一下眼。
她开心地笑了,露出了好看的牙齿,也回敬了我一个眨眼。
下课后,我走过去,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个早午饭。
「我想吃咖喱。
」阿绿说。
「真凑巧,」我说,「我刚好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喱饭很不错的小店。
」然后我们一起并肩走出教室,就像很久没有见面但又非常亲密的朋友一样开始聊天,觉得并没有什么间隙。
仿佛这几周以来相互的不理睬和尴尬,以及不久前发生的超越友谊的关系都不存在一样。
阿绿很自然地挽着我的胳膊,然后把柔软的胸脯贴着我,让我能隔着她的t恤感受到她的温度。
「这件皮衣蛮好看的。
」阿绿说,「我很喜欢,很适合你。
」我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脖子后面曾被蹭得生疼的皮肤,发现那里居然并没有什么感觉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已经不再注意到这件衣服的领子的生硬了?「这不是皮衣。
」我纠正说,「这是人造革。
」「我分不出来嘛!」「皮衣的价格更贵一些。
」阿绿仔细打量着我,重复了一句:「蛮好看的。
」我们来到这家叫「比小屋」的餐厅。
这是一家只有六张小木桌的小餐厅,装潢简陋,像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土屋风。
但是不出意外地,一到中午吃午饭的时间总是客满。
小店里的人像是被烧扑了的热水一样涌到了烧锅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井然有序地绕了两周。
门口有一个穿深蓝色宽服,扎着红色头巾,蹬着木屐的女服务员在给等待的人群一个一个递菜单,嘴上不停地说「真是麻烦久等了」和「请先看一下想吃什么吧」。
我们排在队伍的末尾,阿绿接过了服务员手里的菜单。
「真是麻烦久等了!」女服务员鞠了个躬。
「真是辛苦你了!」阿绿也回了鞠躬。
很快,我们的后面也排了几个人,女服务员迈着小步,踢踢踏踏地去递菜单了。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是吧?」阿绿问我。
「估计也是打工的本校学生吧。
」我说,「也许年龄